只不过还抱着星希望罢。
希望她还平安,希望——自己还有机会与她相守。
而当九龙匕上游蟒狰狞入眼,朱南羡目色彻彻底底颓败下来。
他接过九龙匕,近乎叹息般地笑声,带着丝难过与悲
“老子砍你这个王八蛋!”
茅作峰饶是只余只胳膊,也再把持不住,腰间刀给朱南羡,转首便去拔左谦佩剑,双目通红,简直要咬碎牙。
朱南羡声音却是冷静:“若朕不回去呢?”
“陛下知道,”周萍声音细如蚊呐,“时雨在他们手上。”
微顿下,又说,“四殿下还额外交代句——请陛下记得苏时雨身份。”
又甩甩头:“不是,她出事前你就知道四王爷跟姓柳要对付她?你不帮她还伙同那群王八羔子起害她?!你为啥——俺他娘——”
覃照林说不下去,把揪住周萍襟领,握起拳头便揍下去。
周萍名书生,哪扛得住身蛮力武夫,两拳头便被揍倒在地,脸颊青紫肿大块,嘴角也渗出血来。
覃照林还要再打,却被左谦抬手拦:“先让他把话说完。”然后揪起周萍衣襟搡把,“还不快说!”
“是、是。”周萍又重新趴着跪好,“陛下明鉴,臣确是四殿下与柳大人派来,他们,确让臣带句话。”
防不胜防,想必她早就觉察出不对劲。”
“你不是跟覃照林起逃出来,你是被朱昱深与柳昀遣来见朕,给朕带话。”
“但他们要你给朕带话,定会触怒朕,所以你不敢,编个幌子来诓朕,是不是?!”
冰凉刀锋抵着后颈,周萍骇得俯下身去:“陛下,臣当真冤枉,臣与时雨十年交情,怎会拿她安危来欺瞒陛下?”
“你还知道你与她有十年交情!”朱南羡怒喝道。
是,他纵是可以伏兵,可以诈敌,但他千防万防,防不住阿雨身份——句“身为女子跻身朝堂”便可令她被千刀万剐,更莫提她与“相祸”瓜葛。
何况,她就在他们手上,他如何敢冒风险拿她命去赌?他离她太远,千万里之遥,比不过旁人伸手刀。
“你——”朱南羡沉默片刻,“有什信物吗?”
周萍点下头,从怀里取出九龙匕:“这是陛下赠给时雨匕首,陛下知道,这把匕首,她从不离身。”
其实也不是真地想讨要信物。
他抬目觑朱南羡眼:“事情其实很简单,陛下若想救时雨,先称病,再回京,陛下独自先行,龙驾与大军后行。”
什意思?
是要朱南羡先称病,随后独自人回宫,回宫消息暂不透露给任何人,等到朱昱深与柳昀觉得是时候,再让大军拥着没有人“龙驾”回应天府?
所以,这是要让朱南羡独自回宫去换苏晋命?
称病是为让晋安帝换命以后,理所当然地病逝?
随即声线冷:“还不说吗?既不说,你这条命留着也无用,朕亲手为你结吧?”
冰凉刀锋偏离脖颈,似乎下刻就要落下来。
“说、臣说。”周萍额头磕在地上,“苏大人被幽禁在柳府。”
“啥意思?”覃照林道,“你直知道俺家大人在哪儿?”
他有些发懵:“你知道咋不去救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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