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昱深便道:“知道。”
吴敞看朱昱深眼,欲言又止,也不知为何,自从皇后娘娘走后,这位寡言莫测,人人畏之九五之尊便对二皇子十分偏宠。
吴敞道:“陛下,那奴婢命御膳房将晚膳送到陛下寝宫?”
朱昱深点头:“也把朕留在谨身殿折子拿过来。”
吴敞愣,小年夜,陛下还要看折子?
天堑。
可能这世间切得失均有果报,付出什,得到什,若没得到,便是付出得不够,不纯粹。
“朕不过去。”朱昱深道,“叫老十令宗室们散吧,让他也回府。”
粉饰太平,强做欢颜有什意义?
陪伴二字不该徒有其表,应该是藏在内心深处种相知。
可这话还没问出口,又住嘴,心中想,也是,陛下除看折子,还能做什呢。
这年过,还不如不过呢,真盼着能早些开春。
吴敞道:“是,那奴婢这就命人去取。”
便如沈筠与沈奚手足至亲,十三与他阿雨天涯咫尺,亦或像方才所看到,路从暗夜走向灯火柳昀与苏时雨,历经风雨,竟也能殊途同归。
否则孤家寡人便孤家寡人吧。
他原也不在乎这个。
吴敞提着灯,将朱昱深引往寝宫,回禀道:“今日二殿下随陛下去沈府前,曾独自人去陛下寝宫,翻皇后娘娘画看。”又赔着笑,“二殿下人小,但十分懂事,大约是怕认不出皇后娘娘,惹陛下与娘娘伤心。”
沈筠画像朱昱深不允人随意碰,朱瑾看完之后八成没收拾好,吴敞怕殃及自己,因此才提这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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