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裴野拉进家里,又慌乱找毛巾煮姜茶,手忙脚乱,眼泪啪嗒啪嗒滑落。
他想替裴野擦干,但却整个人抱住对方,企图能够给予裴野点暖意。
“你有病是不是!”
江知允呜咽着,又抱歉又心疼。
但裴野只是低头轻轻亲吻
房间内江知允从裴野关门那刻就开始后悔。
他甚至想着,裴野不爱他也没关系,至少裴野需要他,就这样凑合就算。
他不想裴野伤心。
水珠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,心烦意乱江知允又开始担心,裴野能去哪里呢?
他犹豫下,拿起伞想去公司看看,但刚打开门就被眼前景象吓跳。
又佯装镇定把手里蛋糕递给江知允,他想伪装若无其事,但眼里痛苦却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。
“不知道你为什要这样……”
他垂下头,像只无家可归流浪狗,“你别走,走。”
说要离开裴野其实只是关上门,坐在门廊里。
他不可能让江知允离开,也不可能离开江知允。
甚至连路上短短二十分钟都觉得难以忍受,但他还是耐下性子排队给江知允带草莓蛋糕。
可回到家时,看到却是客厅里行李箱。
裴野脸色冷下去,但还尝试粉饰太平:“你要出去玩吗?怎不和说,陪你起……”
“不。”江知允攥紧衣摆,对着裴野说不,比他想象更困难。
“觉得,们可以分开段时间。”
想,也不敢去想。
溺水人在池中会拼命抓住自己浮木,但上岸之后便没必要再去理会。
裴野生病时需要他,但现在裴野已经好,那他还有用吗?
江知允不知道,同时间,裴野在公司和他父亲大吵架。
听小老婆吹不少枕头风,裴父现在也觉得得把江知允和裴野分开。
满地落红片狼藉花园前,门廊内,坐着浑身都湿透裴野。
很狼狈,很落魄,湿漉漉脸上还粘着风吹过来花瓣。
他像只被主人遗弃流浪狗,就算不被需要,还尽忠职守替人看门,守家护院。
“……裴野?”
江知允声音带着怒意和惊诧,又有说不清自责和心疼。
这院子里每株花他都认识,这里是他和江知允家,没谁都不行。
下午天气本就不甚明朗,裴野出去不久就开始阴天打雷,像是酝酿着场,bao雨。
狂风裹挟着水滴席卷整个院子,花瓣被打凋零,混在泥土里。
门廊内裴野浑身都湿,仍旧没离开,他甚至不愿意去车上挡雨。
不只是害怕江知允走,他还想离江知允尽可能近点。
让看看到底有多爱你。
或者让你看看你到底爱不爱。
“不行!”
裴野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那刻就开口拒绝。
他抿抿唇,向前两步,不由分说把那些箱子都放回卧室衣帽间。
以前儿子有病就算,现在怎能和个男过辈子?
裴野听不耐烦,任何人说出想要把他和江知允分开话,都会让他觉得异常刺耳。
他没必要在这里多待下去,也并不把父亲话放在心上。
父亲老,没能力守住位置,集团更新换代,应该由他接手。
他今天格外想见到江知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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