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松。”温鸣玉用鞭稍点点盛欢肩:“痛就叫出来。”
等到盛欢点头,温鸣玉毫不停顿,落下第鞭。
灼热钝痛瞬间在皮肤表层炸开,盛欢疼得打个颤,十指紧紧攥住桌沿,手背青筋凸浮。他向来不愿在旁人面前显现出丝毫软弱,何况今日他面对人是自己父亲,更加不愿让对方看轻自己。
第二鞭接踵而至,盛欢甚至听见皮鞭划开空气发出闷响。这次温鸣玉抽在他后腰上,盛欢发出道短促抽气声,尖锐痛楚抽去他大半力气,他咬紧牙关,很艰难地站直身体,静待下鞭来临。
温鸣玉却在此时咳嗽起来,许久都未能平复。盛欢忍不住回头看他眼,见温鸣玉面咳喘,面把马鞭随意扔,坐在书架旁藤椅上。
走去,从下端夹层里取出样东西。
这次温鸣玉拿是条牛皮马鞭,那物通体乌黑,纤细而坚硬。盛欢无暇思考对方为什会在书房放置这种东西,只要能保全自己四肢,挨上几鞭他也甘愿承受。想到这里,他终于迟钝发现,温鸣玉大概从未有过砍掉自己手指打算,方才切举动仅是为吓唬他而已。
至于对方为什要这样做,盛欢便无从猜测。
正当盛欢胡思乱想时候,温鸣玉已经在他身侧站定,用鞭子指指方桌,道:“扶着。”
盛欢老实地照做,又像记起什般,转身看着对方,欲言又止,似有什难言之隐。
他手肘撑住扶手,掩住
“温先生。”他很艰难地启齿:“衣服不多……”
他是怕衣服被鞭子抽破,无法再穿。温鸣玉听出盛欢话外之音,顿感好气又好笑。他确不太关心这个少年,自从把盛欢接进珑园,他从未过问半句,也没有给过对方任何特殊待遇,如果不是温咏棠与盛欢发生争执,温鸣玉恐怕都快要忘记这个孩子存在。这点发现虽不至于让温鸣玉感到愧疚,却也记住盛欢眼下窘态。
见温鸣玉半晌没有言语,盛欢以为对方不打算理会自己这点烦恼,干脆咬牙,主动把上衣扯下来。换做从前,他向来不情愿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身体,但温鸣玉又与他见过任何人都不同,或许因为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,又或许是先前冷遇给盛欢些特殊安全感,他相信温鸣玉不会对自己产生任何不该有欲念。
盛欢皮肤很白,又和温鸣玉那样病态苍白有些区别。他身躯挺拔而劲瘦,胸膛与小腹都有流畅漂亮肌肉线条,仿佛是头矫健修长幼狮。目光落在盛欢后背时,温鸣玉微微蹙起眉头,少年瘦而结实背脊上有不少纵横凌乱伤痕,伤痕颜色有已被岁月洗去,有依然鲜艳刺眼,看来他在盛云遏身边同样不受优待。
温鸣玉大概可以猜想到原因,当年盛家临危,盛云遏派遣家仆送来自己怀孕消息,以这名后代性命作为要挟,想让他设法解救自己身陷囹圄大哥。可惜那时候温鸣玉脾气尚未收敛,对盛云遏厌恶也没有减退,当夜便将盛云遏兄长头颅送回盛家,作为自己表态。盛云遏对他爱恋大概便在那天被彻底掐灭,温鸣玉直都以为她杀死这个孩子,结果盛云遏竟然悄无声息地将他养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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