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欢朝他鞠躬,拾起地上衣衫,轻手轻脚地从书房里退出去。在会客室整理衣装时候,他忍不住往书房方向又望眼,里面静悄悄,温鸣玉像是睡着。方才那两道鞭痕依然滚热沉重地压在他背脊上,盛欢经常挨打,知道这样鞭伤虽然会让自己很疼,但没过几天就会恢复,温鸣玉大概手下留情。
对方又次颠覆盛欢想象,温鸣玉看似温和,实际却很严厉。盛欢本以为对方就如同他本人所说那样,是没有道理可讲,可临走时温鸣玉对他嘱咐,分明又是讲道理人。想到方才温鸣玉两次戏弄,盛欢叹口气,不知该如何看待自己这位陌生父亲。
对温鸣玉好奇刚从心中冒出点尖芽,立即被盛欢冷静地掐灭。他没有将这份好奇探究到底资格,既然温鸣玉讨厌他,那他就想会办法从对方视线里消失,不实际奢望不会有任何好处。
毕竟等那件事风头过,他与温鸣玉缘分大概便要走到尽头。
口,声音次比次沙哑,直把面上咳出薄薄血色,神情却很平静,似乎早已习惯承受这种痛苦。盛欢迟疑地用目光在房内搜寻圈,最后倒出杯冷去茶水,走到温鸣玉身边,小心地递给他。
温鸣玉接过茶盏,勉强喝下口后,向后仰靠在椅背上,疲倦地合上眼睛。
盛欢不知惩罚会不会继续,温鸣玉没有开口,他便不能离开,只有安静地站在旁等候。
“这样处罚你,不生气吗?”良久过去,温鸣玉浅浅呼出口气,像是恢复些,撑着脑袋用沙哑嗓音提问。
盛欢又换上他惯用冷漠神情,答道:“不敢生您气。”
这句话并不好笑,却让温鸣玉失声笑出来,他边笑,边轻轻咳嗽,说道:“你这样诚实,当心再打你顿。”
此言出,盛欢知道对方已经没有继续惩罚自己意思。他抬眼看看温鸣玉,又把脑袋埋下去,没有说话。
温鸣玉又道:“知道为什要罚你?”
盛欢慢慢说出答案:“不该和少爷动手。”
谁知温鸣玉摇摇头,无声地注视盛欢阵子,才说:“罚你,是要你知道,假若你没有全身而退本事,就不要去招惹麻烦。是咏棠叔父,你让他吃苦头,必定会替他出气,没有道理可讲。”他再度闭上双眼,神情里浮出浅薄疲态,朝盛欢驱赶似挥挥手:“出去吧,以后不要再拿这些事来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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