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欢知道自己那个晚上跑去偷看事情已经被对方洞悉,心中恼怒飞快被尴尬取缔,不由错开视线,盯着枝半开梅花发呆。
“衣服会赔给你。”抛下这样句话,温鸣玉便干脆地离开,显然对他眼都不想多看。
大汉没有跟过去,等温鸣玉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,他走到盛欢身边,认真地观察半晌,问道:“受惊吗?”
盛欢仍在想着自己父亲,他没有料到温鸣玉依旧记得自己说过话,还会主动提出要赔他件衣服。这份意外细心稍微平息他不满,盛欢整理好被弄乱衣襟,对大汉摇摇头。
“你和三爷真像啊。”大汉笑笑,与冷峻外表不同,他似乎是个容易亲近对象:“虽然长得不太相似,但是瞪起人来样子简直模样。”
从大汉手里接过匕首,忽然转过身,朝盛欢所在位置看来。
目光与温鸣玉相对时,盛欢心头震,迅速觉察到危机。
温鸣玉审视他片刻,面上似笑非笑,继而信手掷,匕首竟然凌空朝盛欢方向射去。盛欢反应也是极快,当即手脚并用地往后缩几寸,分秒之间,他已感到颈间扫过阵劲风,肩侧冰凉,匕首扑声穿透他衣衫,紧挨皮肉,牢牢扎进树干里。
要是匕首角度再偏些,此刻划破定是他脖颈,对方这举动来得突然而惊险,盛欢许久都未能平复狂乱心跳,瞪大眼睛与树下温鸣玉相望,神情无措又有几分恼怒。被诸般戏弄多次,他终于有点脾气,只是顾忌着温鸣玉身份,不敢发作出来而已。
两人僵持片刻,大汉也发现树上盛欢,不由喝道:“你这是做什,给下来!”
盛欢不知该如何接这句话,外貌也好神态也罢,他不想与温鸣玉有任何相像,这样只会让对方对他更加讨厌。
大汉也不指望听到盛欢回答,径自道:“姓许,是你父亲下属,你可以叫声叔叔。以后如果遇到什麻烦事,就让下人来找,会替你想办法。”
盛欢年纪虽小,却懂得分辨善意真伪。自他十岁以来,因为这张与盛云遏极为相似面孔,曾有许多人无端地向他示好。第次遇到这种事时候,盛欢不知其中险恶,懵懂地被对方引诱,结果险些遭受侮辱。将动手人打晕之后,盛欢遍体鳞伤逃回盛云遏身边,而那时盛云遏就靠在门框上,葱葱玉指间夹着
盛欢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,将它捏在手里,低头看向温鸣玉。温鸣玉仿佛洞悉他想法,居然很是挑衅地挑起眉毛,对盛欢眨眨眼睛。
盛欢终究没有胆量把匕首丢过去,他把利器衔在口中,沿着树干滑落下来,从口中取出匕首,用袖子擦擦,递给板着脸大汉。
大汉看也不看地将它插进腰带里,又悄悄向温鸣玉投去瞥,退到他身后没有说话。
这是盛欢第次与温鸣玉站在处,方觉对方要比自己要高出许多,他需要稍抬起头,才能与温鸣那双幽深漆黑,微微带笑凤眼对视。
温鸣玉目光在盛欢划破衣领处停留瞬,又落到盛欢脸上。他似乎觉得盛欢现在表情很有趣,饶有兴致地打量良久,才说道:“不要总是躲在角落里偷看,这是老鼠爱做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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