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欢记起他被何宝岳下药那日,在他神智模糊时候,曾听见温鸣玉说过句“犯过错”,那时盛欢无法分心深究,如今再想起来,这句话每个字都如尖刀扎在他心脏上。
确实是个极大错误,温鸣玉被药性影响,没有抑制住自己,才导致他诞生。盛云遏更是犯下不可饶恕错,她用那样卑劣手段达成心愿,竟然反来诬陷温鸣玉抛弃她。盛欢从前还疑惑过温鸣玉为什对自己格外冷淡,现在真相大白,他才知道对方实在是对他太过宽容。
他根本没有资格得到温鸣玉分毫感情,没有人可以对个昭示自己遭
两语可以说清。你年纪还小,并不适合去背负这些。”
对方神情真诚,恰如个温柔稳重长辈。盛欢不知道盛敬渊是否是在说谎,但对于父母往事,他早有怀疑。尽管盛云遏反复宣称是温鸣玉负心在前,可等盛欢真正接触到温鸣玉,他才发现盛云遏大概没有说出实情。
温鸣玉不像薄情,他根本是无情,好似从头至尾都没有对盛云遏产生过半分爱恋。盛云遏口口声声说温鸣玉抛弃她,可盛欢却觉得,他们可能从未在起过。
不管真假,盛欢此时都想要听听盛敬渊说法,他少有时候对件事这样坚持,盯着对方道:“想要知道。”他害怕这句话会听起来太过冷硬,连忙放低音调:“请你告诉。”
盛敬渊与他对视良久,最后居然笑起来,很欣悦地感叹:“你现在样子,可真和云遏模样。”他自倒杯茶,慢慢饮下几口,才道:“从小到大,对云遏都是有求必应,现在你也来求,又让怎拒绝你呢?”
他也站起身,再度走到窗边,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行人,自顾自地讲述:“云遏和温鸣玉在学校里相识,你父亲那时候已经是个风云人物,爱慕他人很多,可他似乎谁也不理会,这点你倒是很像他。”他举着茶盏,轻轻碰碰自己唇:“云遏第眼看见你父亲,她就疯,抛下切尊严和骄傲去追求他,可是……”
盛敬渊神情渐渐变得凝重:“温鸣玉不喜欢她,任凭云遏怎样示好,他都无动于衷。曾经劝过云遏,可那时候她根本听不进规劝。”
这是盛欢意料之中发展,只不过听到这里,也仅仅是个厢情愿故事,盛欢不解地望着对方,催促道:“然后呢?”
“云遏花重金雇伙人,绑架温鸣玉。”讲到这里,盛敬渊似乎颇为不忍,闭上眼睛:“温鸣玉身在国外,温家当时对他保护并没有十分周全。云遏告诉,温鸣玉被抓后反抗得很厉害,她心想留住温鸣玉,情急之下,干脆指使那些人去挑断他脚筋。”
原来这竟是温鸣玉脚踝上那两道疤痕来历,盛欢心重重向下沉,耳边阵嗡鸣,他虽预料到那会是段糟糕过往,但也想不到会那样不堪。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,听到盛敬渊声音遥遥传过来:“云遏给温鸣玉灌药,这才……有你。之后她也很害怕,匆忙跑过来找,然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,温鸣玉就设法杀死看守他人,独自逃脱,他受很重伤,很长段时间都躺在医院里,刚清醒过来,就被温家接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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