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尚英看看咏棠,答道:“家父接到您消息,当夜就让坐火车赶回燕城。在家中闲不住,就来探望咏棠。”他说完这段话,温鸣玉尚没有发表意见,咏棠已抢先道:“什‘探望’,分明是‘监视’。”
温鸣玉听见他们拌嘴,不禁摇摇头,对尚英道:“你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,你们两个年纪相仿,可以起说说话。”尚英答应声,站在旁边咏棠觉察出他话里意思,又见温鸣玉身要外出打扮,脸色登时变变,小声问:“叔叔,你要去哪里?”
咏棠心里在想什,温鸣玉自然清二楚。他对
这场雨断断续续地下个星期,夜里十点多钟时候,温鸣玉汽车才开回珑园。管家接过他衣帽,跟着温鸣玉穿过外厅,边道:“少主人,少爷让厨房做夜宵,直在等您呢。”
温鸣玉本要直接往东苑去,听到他这样说,不禁蹙起眉头,看眼表,说道:“都快十二点,你不劝他去睡觉,还让他等做什。”管家碰个钉子,只得赔着笑道:“劝过少爷许多次,可他只肯听您话啦。”
要是放在往常,温鸣玉听到这句话,定是会直接去找咏棠。今晚他却仍旧回到东苑,进房间换身长衫,这才面系着扣子,面慢慢走出来。管家看到他打扮,诧异道:“您等等还要出去吗?”
“去医院看看,让司机去门口等。”温鸣玉吩咐这句,便往临近咏棠住处小偏厅去。这时夜已很深,天幕刚被雨水洗过,被轮弯月映照部分,显出种十分明润幽蓝色。温鸣玉独自走在条碎石铺就小径上,被盈满木兰香气湿冷夜风吹几道,倒把他这几日累积烦心事吹散些许。待他走到偏厅外时候,发现那里窗户都打开着,里面亮着灯光,传出两个人说话声。
咏棠歪在沙发里,抱着两条腿,样子像是在发呆。名戎装青年坐在他身侧,正端着只杯子吹几口,便递给咏棠,道:“你也真是娇气,喝口牛奶都嫌烫。拿去,现在不烫。”
“你帮喝吧,牙疼,”咏棠把头转到另个方向,闷闷地回答。
那青年却道:“你既然使唤,就没有让白忙活场道理,快喝。”咏棠被他训句,倒把杯子接过去,瞪着他道:“你就仗着比大几岁,总摆出这副长辈架子。”那青年闻言,立即勾起嘴角笑笑,他面孔十分英俊,眼角微微向下垂着,那样子有种超脱年纪之外阴郁冷峻。如今这样笑起来,终于显出几分孩子气。
温鸣玉没有再听下去,他慢慢走进去,说道:“你也要十八岁,怎样还总是像个小孩子样需要他人约束呢?”
厅里两个人听见他声音,立即同时站起来。咏棠叫声“叔叔”,刚要奔向温鸣玉,随即像是想到什,脚步慢慢顿住,站在离他不远地方,小心翼翼地看着他。
那青年叫做岳尚英,是燕南驻军司令岳端明小儿子,温鸣玉与对方父亲来往密切,那青年同他关系,自然要比般人亲近。他看到温鸣玉,又比咏棠镇定许多,笑着唤道:“温叔叔。”温鸣玉对他点点头,问道:“你不是随你父亲去晋安吗,几时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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