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欢两只眼睛红得很厉害,浓长睫毛下,两颗乌黑眼仁亮盈盈,张雪白脸被他捏在手心里,愈发显得窄小精致。温鸣玉被他小狗样地望着,禁不住又微笑起来,坐在盛欢身边。
“接你回珑园,并不是想要负个暂时责任。”静静地看他片刻,温鸣玉才道:“与盛云遏往事,你听过,也不需要记在心上。”
盛欢哭过次之后,胆子也大许多,听见对方这样说,立即想要反驳。可他还没有说出个字,温鸣玉已淡淡地扫来个眼风,这是要他闭嘴意思。
温鸣玉不笑时候,那份久居上位威仪便格外凸显出来,是很能震慑住人。盛欢只好把话咽回去,又听对方道:“无论盛云遏对做过什,那都是她犯下错,与你无关,更不需要你来承担。从前直放不下这件事,让你受许多委屈,这是不对,向你道歉。”
他低着头,双手扶在盛欢肩头,微微俯下`身,再次劝道:“跟回去吧。向你保证,以后再也没有人胆敢欺负你。”
石心肠人,看见这幅情形,都无法坐视下去。
自从两人相识之后,盛欢直表现得沉稳又冷静,倒让温鸣玉忘记他只有十六岁,说是个半大孩子都不为过。咏棠在这个年纪,偶尔也会在他面前哭泣撒娇,但他眼泪分量是远远不及盛欢。温鸣玉自然不能拿出打法咏棠那套来对付眼前人,盛欢这哭,竟让他变得像个筹莫展长辈。
温鸣玉无可奈何地把盛欢揽进怀里,自己靠在床头上,轻轻地抚摸怀里人后颈,叹道:“想哭就哭吧,今天是由你处置。”
不知过去多久,等到盛欢慢慢平静下来,才发觉自己靠在温鸣玉胸前,脸下所触衣料,已经完全浸湿,冷冰冰地紧贴着他面颊。方才他味顾着发泄,自然是感觉不到什难为情,可旦变得清醒,羞耻心也并复苏。盛欢想起自己刚刚在温鸣玉面前那番作为,登时恨不得头扎进床底下。他想要推开对方,又不敢动,正不知所措地犹豫着,喉咙忽然紧,人已短促地倒口气——他刚刚哭得实在是太厉害。
温鸣玉显然听见这个动静,他身体微微动,似是把自己撑起些许,随即问道:“小朋友,现在好受点吗?”
说这句话时候,温鸣玉神情是温和、郑重,完全
他声音里隐隐透着笑意,盛欢听得更加不好意思,匆忙挣扎几下,从他怀里逃出去。
温鸣玉轻笑声,盛欢听见他下床声音,还以为对方是不耐烦,要离开这里。他连忙转过身来,叫道:“温先生!”
“做什?”温鸣玉声音从外间传过来,很快,他拿着条滴着水手巾跨进门内。他神情倒是从容,看不出喜怒,走到盛欢身前,只把那块湿淋淋手巾拧下,用它覆上盛欢脸。
盛欢要躲,便听见温鸣玉说道:“还有话要和你说,难道你想要顶着张花脸和谈话?”
这句话是极有威慑力,盛欢顿时不敢再动,任由对方将自己脸擦遍。温鸣玉手劲极大,擦得盛欢脸颊都发起烫来,他言不发地忍受着,所幸温鸣玉很快就松手,捏着他下巴左右打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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