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下功夫极好,寥寥几笔,那苹果已被修出耳朵尾巴,屈起四条腿蜷成团,尽管轮廓粗糙,动物神韵却很足。盛欢认真地审视良久,答道:“……狗?”
“像狗吗?”温鸣玉把手收回去,捏着那动物翻看几下,那语气既不像承认,也不像否认。盛欢又看阵对方手里东西,老实回答:“像。”
温鸣玉却道:“这是只猫。”
尽管盛欢没有养过猫,也没有养过狗,它们样子还是能分清楚。他看着那块动物形状苹果,时分不清是温鸣玉在故意逗弄自己,还是真把猫雕出狗样子。他正疑惑着,又听温鸣玉叹口气,说道:“大概是刻不够好吧。”
说这句话时候,他垂下眼睫,语气郁郁,那样子好似真受到点打击。盛欢看得不忍心起来,顾不得诚实不诚实,当即心虚地改口道:“是……是没有看清楚。”听到这句话,温鸣玉立即抬起头,微笑着看向他:“是吗?”
时间来到晚春午后,似乎就会无声无息地变慢。病房里很静,风从打开窗户里拂进来,带着点阳光热度,碰在身上,又是清凉和缓。盛欢昨夜睡得晚,午饭过便困得睁不开眼,蜷在被子里打盹。
外间隐隐约约地传来人声,是许瀚成在和医生谈话。对方似乎在询问他伤势,又请示医生能不能让盛欢回珑园修养。从前盛欢倒没有发现许瀚成是那样细致人,对方从他恢复状况直谈到饮食,盛欢意识朦胧地听半晌,偶然听到句“这是家主人意思,医生不是问题,回到珑园,他照顾小少爷也方便些。”
自这句后,盛欢就失去意识,昏昏沉沉地睡去。这次难得没有做梦,伤口也没有来折磨他,等到盛欢睡足,再睁眼时候,看见窗外墨样夜色,险些以为自己睡到第二天早上。
他翻个身,壁灯柔和光照在他脸上,同时映入眼帘还有坐在床边道人影。
对方半点声息都没有发出,吓得盛欢险些坐起来,所幸在行动之前,他已认出对方身份。那人竟是温鸣玉,他将外套搭在椅背上,穿着白衬衫,倦懒地伸出条长腿,正低头在看手里东西。
对方笑,盛欢霎时也像受到感染般,跟着抿起嘴角。他本是情绪内敛人,就算露出笑容,那笑也是极不明显。但盛欢相貌又是极为明丽,只需丝缕春风,足
大概是听到动静,温鸣玉抬起头来,望着盛欢轻轻笑声:“小朋友,终于醒?”
他笑容带着些促狭意味,仿佛真在逗弄个小孩子似。盛欢不好意思地错开视线,却见温鸣玉左手指缝间夹着枚薄薄刀片,另只手里是块削皮苹果,那苹果被他凿得失去原貌,形状有头有尾,竟然像只卧着小动物。
盛欢刚看眼,温鸣玉立即注意到,把那块苹果放在掌心里,递给他看。
往日温鸣玉留给盛欢印象,直严肃又正经,就算谈笑起来,也是个矜持端庄长辈模样。眼下这种举动,十分不像是温鸣玉做出来,盛欢迟疑着仔细打量对面人,确是温鸣玉没有错。他眨眨眼睛,这才去看对方手里东西。
温鸣玉忽然问道:“你说这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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