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做完这件事后,就要转身离开。盛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快反应,伸手就将对方手腕捉住。他手上纱布已拆下去大半,十根指头终于重获自由,触到对方温热肌肤,就像被磁石吸附样,死死地黏在上面,怎都不肯松开。
被他抓着那人在床边站立阵子,还是慢慢地在床边坐下来,悄声问道:“吵醒你?”
盛欢将酸沉眼皮撑开线,看到温鸣玉已经换睡衣,垂下头看着他。对方披半身月色,双眼睛罩在阴影里,只看得见沉静,柔和目光。盛欢喜欢被温鸣玉
思,听起来反像是在赶客。然而“招待”这两个字,又很有些门道,这分明是主人才可以说话。温佩玲这回是真怀疑起来,掩着口问:“这是三哥原话?”
盛欢只嗯声,再来便不出声。其实他同样抱有着疑问,他和温佩玲话都没有说过几句,为什温鸣玉非要指定自己来招待?他刚坐下,佣人立即将菜样样地端上桌,其中道豆腐虾仁,道番茄炖牛肉,都是盛欢喜欢。温佩玲舀起勺鲍鱼汤,慢慢地喝完,才道:“你既然回来,怎样还叫他‘先生’?你是不是还打算叫五小姐呢?”
坐在她对面少年居然又点两下头,承认得理所当然。温佩玲也是很难得见这样实心眼孩子,不禁嗔道:“你父亲都默认你作家里第二个主人,你对他还这般见外,就不怕他伤心吗?”
盛欢既不知道自己什时候变成珑园第二个主人,也不觉得自己和温鸣玉见外。然而他对那个人称呼,是独存于他们两人之间秘密,不能向任何人宣扬,也就没有辩解。
这顿饭总算是相安无事吃完,与温佩玲分别时,盛欢作番自检讨,自觉作为个招待者,是十分失职。好在温佩玲并没有不愉快样子,她强行将盛欢送到东苑,得知他和温鸣玉同住时,小小地惊讶番,又扶着他肩,叹道:“总算明白,以往三哥过生日,也不见他如何注意过,何以这次又特意把叫来。原来他真正目在这里。”
听到她话,盛欢关注却是另外个方向,第次主动发问:“他生日?什时候?”
温佩玲道:“你不用急,还有个多月啦,足够你准备。”
她所说准备,是指盛欢作为温家下个少主人所要做心理建设。不料盛欢完全理解成为给温鸣玉准备礼物,他从小到大,自己没有庆祝过次生日,更不要提替别人庆祝。况且他又能拿出什,是温鸣玉所需要呢?
盛欢越想越感到沮丧,直至上床睡,他脑子里依旧想着这件事。自从温鸣玉醉酒那晚,已经过去星期,这段时间他见到对方次数,明显要比往日减少许多。盛欢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意在回避自己,起初几天直提心吊胆,以为对方发现自己心思,不想理会他。但在随后相处中,温鸣玉仍是那副纵容又温和态度,又不似要和他不相往来做派,实在难以捉摸。
他边想着心事,不知什时候睡去。也不知过去多久,正当半梦半醒之际,忽然察觉到毯子被人往上扯扯,将他露在外面半个肩膀裹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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