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句话,盛欢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任性,从前他根本做不出这种事。他才到温鸣玉身边多少天,胆子就被惯得大许多。而始作俑者似笑非笑地握着他手,调侃他:“小朋友,你有点黏人啊。”
盛欢羞愧地把手往回缩,反被温鸣玉抓住,对方将他牵起来,道:“脸皮这薄,还想去见客人?”
他总算是应允。盛欢任对方扶着,小心翼翼地往前走。他像个刚刚学会走路幼童,两腿发软,步伐摇晃,温鸣玉耐心地在前面引导,盛欢稍有不稳,温鸣玉总可以先步架住他。自从盛欢可以行走之后,他便不再把人抱来抱去——这又是温鸣玉另个体贴之处。
下楼时,温鸣玉问:“你腿恢复得怎样?”
盛欢看向自己打石膏,笨拙条腿,有些苦恼地开口:“
西阴暗又无稽。他们是对父子,身体里流着样血,有点亲昵举动又算什。温鸣玉是在国外生活过,自然不会拘泥于旧式礼教里,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位兄长为人,怎能多这种心!
况且,温鸣玉名为长兄,实际却履行着佩玲父亲样职责。她花天酒地,富贵逍遥全仰赖着这位兄长,佩玲就算再长出个胆子,都不敢去触对方霉头。
她这样想着,眼前又浮现出双人影。年少那个坐在年长怀里,两人只相隔几寸,几乎是脸贴着脸。温鸣玉本是个敏锐人,但佩玲刚走过去,他竟没有发现,或许是那刻他眼睛里只容得下`身前那个人,他们躲在隅阴影下,躲在独属于他们两人世界里,如若换做男女,这便是副调`情般美好画面。
房间里两个人亦是相顾无言,盛欢知道自己犯错,又不甘心认错。他低着头,唇上还残存着那点柔软触感,他忍不住伸出舌头,悄悄地舔下。从温鸣玉醉酒那晚,他就看出对方拒绝并没有听起来那样坚决,纵使对方现在仍安然稳固,不可撼动,但自己要是直施加力气,温鸣玉迟早有天会动摇。
温鸣玉没有发现盛欢小动作,只道:“下次不要做这种事。”
盛欢大着胆子和他对视,不依不饶地问:“你讨厌吗?”
他目光直白得近乎天真,问话却很有番曲折。温鸣玉不能答讨厌,更又不能说喜欢,他第次被这孩子逼得迟疑,正想用别话题遮掩过去,名丫头忽然匆匆来到门口,朝温鸣玉行个礼:“少主人,有位姓虞客人来访,想要求见您。”
暧昧气氛顿时被这句话打散,温鸣玉似乎知道那是谁,随口应道:“让他等等。”
这个虞字倒在盛欢记忆里溅起点水花,那还是他在芳琼楼里做事时候,有人宴请温鸣玉,其中就有位姓虞青年作陪。时间过去数个月,盛欢竟然仍记得他,是因为那次温鸣玉总对着他笑,两人还有段旧友般亲切对话,让盛欢不得不在意起来。
他见温鸣玉起身,急忙握住对方袖子,不料这下没有抓准,直接捉在温鸣玉掌心里。察觉到那几根修长坚硬手指动动,盛欢脸颊热,方才他亲人都没有不好意思,眼下倒颇为窘迫,直至温鸣玉询问似挑下眉,盛欢才道:“不想个人坐在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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