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等两个月才可以走路,”
“两个月,倒是很快。”温鸣玉听出他不乐意,半是教训半是恐吓地开玩笑:“你年纪还小,要乖乖修养,否则骨头愈合得不好,是想以后都被人扶着吗?”
听到这句话,盛欢突兀地想起温鸣玉双脚踝,还有上面扭曲可怖疤痕。他断条腿,需要用近半年时间来恢复,那温鸣玉被挑脚筋,又是用多久才治愈?他边思索,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到心中所想那处去,温鸣玉顺着他视线看,很快就猜中盛欢心思,微笑道:“全部都忘记。”
盛欢疑惑地望着对方,温鸣玉换只手牵他,回头瞥盛欢眼:“伤势早已好全,还总记着那点无关紧要痛苦做什?不过苦头吃次就罢,往后不要让自己再受这种教训,同样亏吃两次,那是很不应该。”
他话貌似在说自己,实则在拐弯抹角安慰盛欢。那句“全部都忘记”,恐怕所指不仅是久远前受过伤,或许还有和盛云遏那段过往。盛欢咬下嘴唇,不管温鸣玉说是不是真话,对方确成功地安抚他。他收紧和温鸣玉交握那只手,颗心霎时轻盈许多,答道:“会好好养伤。”
两人前后地来到外厅,名身穿灰长衫,面孔秀丽青年已焦急地在里面来回踱着步子。他回头,蓦地看见温鸣玉,顿时举起两手,正待行礼,却发现温鸣玉后面还跟着个美貌少年。两人牵着手,姿态亲昵,教凤亭着实怔好阵、温鸣玉毫不避讳,径自把那少年带到身前,对凤亭道:“这孩子听闻有客人造访,就要来凑热闹,让你见笑。”
凤亭这刻也把盛欢认出来,听到温鸣玉话,惊得“啊”声,立刻向盛欢郑重拜,顾不上脑子里疑团,口中叫道:“原来是温少爷,方才是失礼在先,还望温少爷不要怪罪。”
他嗓音清亮剔透,随随便便句话,都说得很动人。盛欢习惯被人呼来喝去,忽然被名年长陌生人如此恭敬对待,不免难以适应过来。他往旁边避开,不受对方这拜,只摇两下头。
温鸣玉好笑地把他带到沙发上,自己也在盛欢旁边坐下。女佣端上茶,放在几人手边,凤亭却没有碰那盏茶水,等厅里佣人走,他立即走到温鸣玉身前,撩起衣摆,端端正正地跪下去。
凤亭两手拄地,低下头,神情悲戚地开口:“三爷,凤亭这次来,是想求您帮个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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