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欢连忙弯腰去拾,捏着打开两边翻转过来,不由怔。
那册子竟是本相簿,黑白泛黄照片贴在漆黑底页上,左右共四张,都是位年轻女子。照片有些陈旧,那女子美貌却依然粲然夺目,宛如朵不会谢花,盛放在薄薄相片上。盛欢看两眼,无端地感到心惊,这女子看起来颇为眼熟。
她手持团扇,半掩起张雪白细致面容,乌发盘个光洁髻,眉眼细长,睫毛浓黑,那双清艳凤目含着微笑,光凭这眼,都可以觉察出她温柔。
盛欢翻页,还是那位女子,侧坐在沙发椅中,双手交握,搭在膝盖上。她长裙下摆有几尾荡曳鲤鱼,是几十年前款式。
再看几张,盛欢蓦然醒悟,抓住那缕似
们下回见。”
盛欢无意挽留,只尽点主人责任,把人送至门外。尚英离去时,两人各自点点头,客套很。等到汽车开走,个老妈子捧着大大小小礼盒,询问盛欢该怎样安置。
倒真像是次礼貌探访,盛欢打发那老妈子,独自回到书房里。他抽张崭新稿纸,却不急着落笔,只想着方才和尚英对话。
盛欢原以为尚英和那位在绑架事故中惨死矮少年样,是咏棠拥护者。可是经过这次接触,尚英完全打翻这个印象,他刻意告诉盛欢咏棠即将回来,是让盛欢做好准备,他期待咏棠打场败仗。
不过盛欢对尚英目没有兴趣,也不想变成台上只斗鸡,用输赢去取乐观众。他照着温鸣玉笔迹写个字,这次像些,盛欢又写下个,他很清楚,自己心中在意,也只不过是那个人而已。
几天很快就这样过去,盛欢练字所用纸张不知不觉已堆厚厚叠。放在温鸣玉书桌上。盛欢预备着什时候拿去销毁掉,他练字时理直气壮,然而想到可能会被那个人发现,张张地翻看——那又是很难为情事。
星期天下午,佩玲又打扮得明艳光鲜,紫纱长裙,拥着披肩,雪白纤细肩半露,耳边两颗钻石耳坠光芒四射,正准备出门去。她从包里取出粉镜子,朝着它左右顾盼番,又拂下鬓边卷曲发丝,对正准备回书房去盛欢道:“小朋友,你要吃奶油蛋糕吗,回来时给你带呀。”
她像温鸣玉样唤他小朋友,纵使盛欢已经比她高。不过温鸣玉叫这三个字时,总是带着点玩笑般亲昵,佩玲仅是因为她不喜欢这个“盛”字。盛欢不怎计较别人对自己称呼,于是轻轻应声,当即看见佩玲娉娉婷婷地远去。她这几日常常出去约会,总是满面春风地出去,半夜才回来,家里佣人们偶尔会偷偷议论,说五小姐定是新交男朋友。
但五小姐交男朋友就和吃饭饮水样平常,没人会惊奇。盛欢更加不会好奇佩玲感情生活,他去温鸣玉书房,今日时候尚早,盛欢连着练数天字,不免有些无聊,便在几个书架子间转几圈,想要找本书看。
他选中本小说,那本书置在最顶层,盛欢行动不便,要取它花些力气,不料刚把书抽出来,他用力气太大,不慎将旁边本厚厚册子并带出,那册子哗啦声,在空中摊开,灰头土脸地扑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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