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英眉头挑,有些惊讶。比起初见那次,眼前少年似乎没有什变化。顶多是瘦些,其余还是和从前样,漂亮冷淡,看似顺服,实际藏着满身戾气。可如今听到他说这句话,尚英终于发觉,盛欢确变。
他锋芒看似更加明显,但从前那身看眼都要扎人戾气却收敛许多,就连这句威胁,听起来都很平和。
至于变化原因,尚英也可以猜到。
因为盛欢有底气,他不需要再用这最后线锋芒来保护自己,至于他底气从何而来,答案是显而易见。
“你就那笃定,你父亲会给你做靠山吗?”尚英问得自己都有点怀疑:“咏棠可是在你父亲身边待十年。”
,他抬头看见盛欢,便勾起嘴角,淡淡地笑笑。
对方笑容莫名有点眼熟,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不等盛欢细思,那青年先步站起身,走向盛欢,笑道:“们曾经有过面之缘,你忘记吗?”
听到对方声音,盛欢顿时记起来,他被温咏棠骗去晚宴那次,这人正是站在温咏棠身边看戏那位。盛欢脸色沉,冷声问:“你来找有什事?”
那青年无奈地叹口气:“嗳,又不是咏棠,没必要处处为难你,不用对这样凶吧。”他慢慢向前步,伸出只手:“是岳尚英,今天只是奉家父之命,来探望探望你。从前事,先给你赔个不是,好不好?”
盛欢不回应,尚英就将手直悬着,半点都不觉尴尬。两人对视半晌,盛欢懒得再计较下去,便道:“抱歉,不喜欢握手。”
但盛欢好像并没有同样困扰,他神色不改,只道:“不需要靠山,只要讲道理。”
这句话瞬间扎中咏棠死穴,咏棠确从来都没有道理,只是味仗着长辈纵容和宠爱胡闹。那个人天生就没有骨头,从前咏棠靠温鸣玉袒护才能立起来,假使温鸣玉抽身而去,那他还会目中无人地站着吗?
尚英忽然地微笑起来,竟有点期待。他是看戏人,无论结局怎样,他只要安然等待谢幕,说不定其中位伤心失意演员,就要因此投进他怀里。
尚英道:“那就祝你早日康复,
尚英无所谓地把手收回去,又低下头,视线从盛欢受伤那条腿上掠过,随口道:“听说你受伤要比咏棠严重,可好倒比他快许多。”说完,他又露出笑容:“咏棠现在还不敢个人睡呢,每天晚上都做噩梦,直在喊叔叔,真可伶。”
他语气仿佛藏着缕模糊恶意,就像毒蛇倏然吐出信子,又快如闪电地收回去。盛欢瞥他眼,漠然地回应:“关什事。”
尚英道:“温叔叔生日,咏棠必定是要回来。要是那天他又来找你麻烦,还请你包容他点。”
这是句毫无道理话,温咏棠数次纠缠盛欢,都是对方不依不饶,盛欢从未占过上风,要说包容,简直是过于抬举他。刚到珑园那几天,盛欢从管家口中得知咏棠已回晋安念书,倒松口气,对于那个骄纵少爷,盛欢已经完全失去耐心。
想到这里,盛欢回道:“与其劝,你不如管束好他。”他摸摸手心伤疤,认真地开口:“他要是再来惹,不会再客气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