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玲回到珑园数个月,盛欢都没有与她姑侄相称,要他对个刚刚见面人叫伯父,更是难以开口。然而他还没有想出对策,就听温鸣玉道:“今天分明是生日,岳兄反倒把冷落在边,只管和这孩子说话,这是什道理呢?”
岳端明知道他是故意给盛欢解围,也不说什,佯作不满地抗议:“你是什人,还差东西?倒是咏棠,几天前就催着回燕城,是哪里亏待你,要赶着回来和叔叔告状吗?”
咏棠先前直没有说话机会,现在终于听见自己名字被提起,连忙挤到温鸣玉身边,抱着他手臂道:“叔叔过生日,当然急着要回来给他庆祝。”他又扫盛欢眼,仰起脸来对温鸣玉撒娇:“为给您准备礼物,可是费好大番功夫。”
温鸣玉任由他缠着,应道:“你有这份心意自然很好,要是你读书也能这样认真,就更高兴。”
他们说话模样,和盛欢刚到珑园时所见没有什不同。盛欢虽知这两人做十几年叔侄,会有这种亲密举止也不值得大惊小怪,可个人喜怒哀乐终究不是理智所能控制,盛欢有点不高兴。
盖子里沸出。他根本不受控制,就想贴近对方,抓住对方,就算很近,还想要再近点才好。
盛欢确实不喜欢看见咏棠,但他今天能躲避这个人,以后总会有碰面机会。他想想,说道:“并不在意他。”
温鸣玉点点头,不对盛欢答案发表任何意见,他替盛欢整理好领口,微笑道:“那就走吧。”
岳端明正坐在前厅里喝茶,他年逾四十,面容英挺,穿身乌沉沉袍子,身材又十分高大,像只猛兽般盘踞在椅子里,比主人还有主人架势。温鸣玉领着盛欢进门时,岳端明杯子尚未放下,坐在旁咏棠立即站起来,迫不及待地叫道:“叔叔!”
他视线落在盛欢身上,脸上笑容立刻淡下去,冷哼声,没有再看他第二眼。
就在此时,温鸣玉忽然伸出只手,揉揉他头发。像是在安抚只闹脾气小狗。盛欢不甘心被对方这样个简单动作安抚,但他确被安抚,因为那个人收回手后
盛欢只当没有看见他,径自站在温鸣玉身后,言不发。
岳端明也起身,先是对温鸣玉打个招呼,继而绕到另边,两手背在身后,瞪着眼睛打量盛欢。盛欢知晓这是温鸣玉位朋友,便默默地忍耐阵子,谁知岳端明纹丝不动,分毫没有退开打算。分钟后,盛欢终于抑制不住浑身不适,抬头冷冷看对方眼。
受这样冒犯,岳端明竟然脸色松,哈哈大笑起来,评价道:“长得不像你老子,脾气倒是模样。”他举起只手,招几下,便有名随从捧着只盒子走过来,呈给盛欢。那盒子扁平漆黑,被银锁扣牢牢封住,岳端明屈指在盒盖上敲几下,道:“这是见面礼,里面东西你要是不会用,尽管来找。”
盛欢隐约猜到那是什,但由于送礼是个陌生人,便没有去接。场面僵持数秒,直至温鸣玉轻咳声,他才接过盒子,对岳端明道:“谢谢。”
岳端明仍不肯放过他:“咱们礼尚往来,你收东西,也该叫声伯父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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