咏棠咬住嘴唇,底下头去,许久后才恨恨地开口:“现在不说,以后也定要告诉您,这个人——他、他根本不怀好意!”
盛欢倒并不害怕他说出那个秘密,不过他心事,也不想交由咏棠来道破。现下听见咏棠给自己扣上顶“不怀好意”帽子,他反而觉得十分好笑,温咏棠分明和他有着相同目,居然还理直气壮地以它来作为攻击借口,都不知道是可恨还是可怜。
待到宾客全部到齐之后,温鸣玉作为这次晚宴主人,免不要讲几句话。盛欢坐在底下,看见温鸣玉走上台去,那方是灯光最明亮位置,温鸣玉站在灯光下,像是站在另个世界里。盛欢在人群中望着那个人,听见他轻轻地咳声,底下霎时安静下来,温鸣玉道:“今天本不是什特殊日子,承蒙诸位盛意,来到舍下作客。诸位也知道,向来不愿花费功夫来操办生辰,今天借宴会之由,将诸位请到这里,是为有件事想要宣布。”
不多时,大门外汽车不多时已排成长列,管家站在大门外接待,笑容直挂在脸上,半刻都不能消减。宴会地点设在间小礼堂里,盛欢随温鸣玉赶至那里时,里面已经聚集不少人,个个都盛装打扮,全是陌生面孔。
佩玲穿袭长裙,肩披薄纱,翩然周旋在众多来宾间,倒比温鸣玉这个主人更加适应眼下场合。有人看见温鸣玉,立即走上前来问候,交谈几句,才注意到他身后盛欢与咏棠。盛欢穿着西装,个子高挑,容貌也很出众,他腿已拆去石膏,与温鸣玉站在起,很像对好看兄弟。有眼色客人见他,很快就猜出盛欢身份,不免要大肆恭维番。
盛欢实在无法适应这种场合,若不是温鸣玉在场,他或许马上就会转身离开。反是咏棠直跟在温鸣玉身后,今夜来宾大多都与他相识,咏棠逢人就可以交谈番,倒比盛欢更像这场宴会主角。
等到人散去些许,温鸣玉才得到空闲,转身看着盛欢。盛欢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片刻,即见对方笑笑,捏住他两边脸颊掐把:“脸板得这样紧,要是吓到客人怎办?这些可都是日后你常要打交道人,不可以给别人留下坏印象。”
盛欢脸颊被他捏得泛出层红晕,两只眼睛无措地左右望望,才道:“对不起。”
温鸣玉知道他紧张,便安慰道:“在这里,你还怕什呢?”
盛欢只好点几下头,待到温鸣玉收回手去,旁边现出咏棠怨愤面孔。咏棠原本就不是大度人,如今看到叔叔和自己讨厌对象变得如此亲密,心中愤怒又委屈。他忍不住问温鸣玉:“叔叔,你真打算认回他吗?”
温鸣玉平静地应道:“怎?”
这模棱两可回答愈发让咏棠不安,他瞪盛欢眼,倏然压低声音:“是不是因为他救过命,您才会这样做?您原本不喜欢他,连看都不愿意看他眼!”他像是完全忽视盛欢,贴在温鸣玉身边急促地诉说:“叔叔,这个人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救,他——”
他竟口不择言,要把自己发现那个秘密说出来。盛欢心头紧,正要阻止温咏棠再说下去,温鸣玉却先步斥道:“咏棠,说话要分清楚场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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