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玲道:“知道,你几年前就在物色接任你人,可是个外人,如何比上盛欢?就算他从小不在你身边长大,但你们血缘关系永远不会改变,你身为父亲,还和那孩子做出这种事,你会毁他!”
她语气激烈,像是快要哭出来。片刻静默后,温鸣玉道:“佩玲,这是与他事,对于盛欢,自有打算,不需要你来干预。”
听他说话人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说辞,声音陡然变得尖锐:“三哥,从十岁那年起,就是由你把养大。直都很感激你,敬爱你,所以从不违抗你命令,就算你要做任何事,都会毫不迟疑地去做——唯有这件事,要反对!盛欢只有十七岁,有很多感情,他都无法分清楚。若你现在和他有那样关系,等他长大,反悔,你不怕他恨你吗?”
盛欢听到这句话,险些就想冲进门去,告诉佩玲他很清楚自己想要是什。但刚迈出步,他忽然听见声极轻叹息,就像片雾,很快就被风吹散。
盛欢顿在原地,心中无由地泛起阵酸楚。他从未听过温鸣玉这样叹过气,个人不到十分为难时候,是发不出这种叹息。
雨仍在响亮地下着,盛欢在房间里辗转反侧,根本无法入睡。
他用指尖下下地揉着自己嘴唇,两颊发烫,他至今不敢相信,温鸣玉竟然会回应自己。回想起方才那个亲吻,盛欢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缕笑意,但这缕笑很快就消散。温佩玲出现后,温鸣玉就让他先回房休息,留下这对兄妹单独交谈。盛欢起初不肯同意,先动心人是他,追逐那个人也是他,就算要被质问,也该是他和温鸣玉同面对。然而温鸣玉软硬兼施地哄他几句,盛欢当时要比往常迟钝,就这被对方骗回去。
尽管盛欢从未把温鸣玉当做父亲看待过,不过他同样清楚,在其他人眼中,他与温鸣玉若是产生非同父子感情,那是惊世骇俗,且无法认同。盛欢并不在意别人会因此怎样看待自己,但他害怕温鸣玉会在意,毕竟早在这个吻之前,温鸣玉就暗示过许多次——他们只能做父子。
可那个吻又是怎样发生呢?
那段记忆完全模糊,盛欢按着自己发热唇,他记忆全部被打乱,只记得温鸣玉温热呼吸,柔软唇舌,那点温度很烫,似乎还残存在他肌肤上。
原来今夜事,会让温鸣玉这样为难吗?
“三哥,也不愿看你们变成那样。”佩玲凄楚地开口:“如果你下不决心,那就由来帮你。愿意带盛欢出洋,去法国,去英国,日本,哪里都可以,等他道适宜年纪,再让他回国。你避开他,不要与他联系,等过去
他再也无法空等下去,直接掀被子,跑出卧室。
盛欢先去是水廊,结果扑个空,那里个人都不见。他在附近转圈,找到佣人问,才知道温鸣玉和妹妹转去书房交谈。
他没有走正门,书房外有两名保镖把守者,过去或许会受到阻拦。盛欢从另边绕进去,刚走到窗下,就听见佩玲大声道:“如果是这样,你当初就不该把他带回珑园!”
温鸣玉没有回答。
那个人沉默让盛欢不安起来,他抓紧窗沿,继续听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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