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就有本册子从黑暗中甩出,恰好摔在林干事怀里。林干事刚看清这东西,脑中便嗡声,乱成浆糊。这册子他十分眼熟,是林干事直以来都小心地收在保险柜中,拿钥匙紧紧锁住账簿。账簿里记载所有他支出项目。林干事心知大事不好,立即扔下手里东西,扑通声跪在地上,朝前方磕起头来。
“五少爷饶命,五少爷饶命!”林干事不住求饶:“只是时鬼迷心窍,做对不起何先生事,您饶恕这回,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犯!”
那道清朗冰冷声音道:“你串通外人,私自贩卖货物,倒是换不少钱。”
林干事伏在地上,脸都不敢抬起,声音里隐隐透出哭腔:“知错,五少爷,以后愿意为何先生上刀山,下……下油锅,只要您饶命!”
“个叛徒话,”黑暗里人应道:“不相信。”
然抬脚狠狠踹在林干事身上,骂道:“废物!”说罢,也不看倒在地上痛呼林干事,率着人往码头方向去。
林干事垂头丧气地站起身,拍拍身上泥水,跟在男子身后,默默地往来路走去。
方才黑漆漆码头此刻已是灯光大亮,码头上挤满人,竟都是靖帮打手。方才来抢夺货物劫匪多数已被制服,个挨个地跪在地上。林干事看见这副情状,心便狠狠往下落,背后冷汗涔涔,惴惴不安地往前走。
在灯光没有照亮那角,整齐地立着排保镖。六叔走到保镖跟前鞠个躬,道:“五少爷,所有人都带来,个都没落下。”
没有人应答,六叔转过身,看向林干事,喝道:“过来,五少爷有话要问你。”
语罢,两名保镖大步走上前,拖起林干事,往码头边走去。没过多久,道枪声响起,林干事哭闹立时止歇,码头上片寂静,只余下海水在夜色中起伏声响。
听到五少爷这三个字,林干事脸上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,双腿不住地哆嗦,竟是应都不敢应。人人都知道,五少爷何凌山虽是何宗奎年纪最小儿子,在帮中地位却丝毫不逊于其父。当年靖帮衰落,便是这位五少爷以己之力,除去何宗奎宿敌,此后屡战屡胜,生生将靖帮领地扩展数倍,才让靖帮起死回生,重夺往日地位。
这名五少爷对敌毫不手软,治下同样铁面无情。他平日里不苟言笑,即便是何宗奎心腹旧从,五少爷收拾起来都没有片刻犹豫。靖帮上下少有人不怕他,林干事就是其中代表,他战战兢兢地上前几步,颤声道:“五、五少爷。”
里面人没有出声,仅是打个响指,便有名保镖走过去,不多时捏着团东西朝林干事走来。林干事对他点点头,那保镖却根本不领情,只将手甩,那团东西砸在林干事脸上,哗啦下散开,飘扬着落下,居然是许多纸页。
林干事俯下`身去拾,刚捡起张,脸色当即大变。他蹿前步,又捡起张纸,纸上由千至百,笔笔都是他投身靖帮以来,所得数目。林干事将这些纸收好,又抬手抹把额头,小心地问:“五少爷,您……这是什意思?”
他问话方向黑漆漆,连个人影都不见,只听到声冷笑:“你再看看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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