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爷,您也从沪清赶来,怎不向打个招呼,也好摆宴款待您几日。”
胡立昆左右顾盼番,忽而问道:“令仪在哪里?今日机会难得,正好让这群年轻人会个面,将来若有往来,讲话也方便。”
阮鹤江道:“可管不住他,不要理会他,他们日后,还会缺少结交机会吗?”
他们正谈着话,何凌山心不在焉,走阵神,突然听见底下嘈杂起来,像是在议论着什。他漫不经心地侧过身子,目光循着水波样灯光,越过阑干,穿过重重人群,终于看见正厅里走进来行人。
为首那位男子肩披漆黑大氅,挺拔又清瘦,神情淡淡,脸上并无笑意,但双凤目却又像挟些料峭春风,衬得他多十分无情,还有十二分动人。
他言未发,但已有无数视线争先恐后地投向这个方向。他们都不敢直视那人面孔,唯独何凌山,他恍惚地僵立着,底下嗡嗡声音像是渐渐被风声吹散,变得像幻梦样朦胧而遥远。何凌山眼睛牢牢地钉在那人身上,像是要把他连皮带骨,点不剩地吞进自己目光里。对方仍是三年前模样,分、毫都没有改变。就算再过十年,二十年,抑或是生世,何凌山也不会找出比对方更加好看面孔。
那是他落进人间明月,他只会在梦里出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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