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凌山咬咬嘴唇,鼓起勇气抗拒对方命令。也就是仗着这个亲昵姿势,他才敢问出自己想问话,如若被温鸣玉推开,他就相当于失去最后点放肆资本,彻底地陷入被动里。
何凌山不愿意动,温鸣玉却自有应对办法。他抓住何凌山手腕,只用三成力气,把对方拉得贴近自己,再轻轻推,这青年就不得不从他身上滑下去。温鸣玉言不发地站起身,拉拢散乱衣襟,再度推开阳台门,低头去看底下黑漆漆花园。
这里虽是二楼,可距离底下也有相当段高度。温鸣玉扫眼追出来何凌山,却道:“何五少爷真是好身手,这样高地方,都能轻而易举地爬上来。”
他携着身寒气
识地扶对方把。然而他似乎太过低估何凌山体重,或是太高估自己力气,无论怎样,何凌山这摔。直接把房里两个人都带倒在地。好在地下铺厚厚绒毯,温鸣玉摔得并不怎样重,反倒是何凌山,他沉甸甸地压在温鸣玉身上,动也不动,连声音都没有。
在眼下这刻,温鸣玉并没有纵容对方耐心。他稍稍撑起身子,刚想把何凌山推开,何凌山却像是察觉到般,发狠似猛然施力,温鸣玉竟被他生生摁下去,再度摔进柔软地毯里。
他终于听见何凌山急促、凌乱喘息。那青年紧紧拥着他,贴在他胸前脸颊是冰凉,吐息却滚热,声比声更重,带着发抖颤音,紧密地传入温鸣玉耳中。房间里开着暖气,和外面冰天雪地像是两个世界,没有多久,何凌山满身寒雾就被捂成水,两人相触地方慢慢晕开点湿意。温鸣玉两眼望着天花板,没有再动,仅是沉默地任由对方抱着。
在进门之前,何凌山曾设想过许多套说辞,等到真正见面,他才意识到,没有用,切准备都是徒劳。他嗅着满腔独属于温鸣玉气息,拼命用脸颊在对方胸前揉蹭,但还是无法满足。自从他进门后,温鸣玉句话都没有说,也没有给过他半点回应,他此刻满腔热情,倒有些像是厢情愿独角戏。
何凌山终于慢慢撑起身,按着温鸣玉手臂,像是怕对方会逃跑样,紧张地看向身下人脸。
由于先前他番胡闹,温鸣玉睡袍略微地散开,露出小片结实紧致白/皙胸膛。他仍旧很瘦,锁骨和脖颈线条尤为清晰,优美又有力地延伸开去,看得何凌山忍不住干咽口暖热干燥空气。
与这副靡丽姿态不同是,温鸣玉眼睛却没有分半点波澜,宛如映着雪深潭,就连倒影都十分冷清。何凌山忍好几天,日日都来这处打探,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个亲近对方机会,怎样都没想到温鸣玉会用这副神情看着自己。
这情形与他们初见时何其相似,那时温鸣玉就总是如此地打量他,他在温鸣玉目光里,却不在对方眼睛里。何凌山本以为三年分别或许会引动温鸣玉怒气,但怎也想不到,温鸣玉似乎连情绪都不愿受他牵引。
他心中仅存点期盼瞬间被浇灭,忍不住试探着问道:“鸣玉,你在生气吗?”
温鸣玉没有回答,仅是抓住他手臂,往旁边推推,道:“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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