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凌山怔,旋即有些气恼管家在此时提出个十分煞风景问题。他才刚刚和温鸣玉改变关系,正是如胶似漆时候,哪里舍得与对方分开。然而邑陵又是不得不回地方,何宗奎体谅地给他放个没有期限
三年后珑园就如同它主人样,看不出任何明显变化。不过前来接待他们佣人似乎换批,何凌山从汽车上下来时,眼看过去,除去管家竟没有发现个熟面孔。
管家早就受到过主人交代,见到何凌山,仅是短暂地怔怔。没有几秒钟,他迅速恢复成平日模样,先对温鸣玉微微躬身,道:“少主人带客人回来吗?”旋即又对何凌山抛出个有礼微笑:“这位先生里面请,已经备好热茶和点心,正等着你们呢。”
何凌山捉摸不清温鸣玉此举真正意图,是为迁就他,还是纯粹在取笑他对自己原本身份遮遮掩掩。他顾不上计较这个问题,仅是不停地转头四顾,仔细将所见每处与记忆里那个珑园比对。温鸣玉见状,顿时低下头,附在他耳边道:“长大三岁,倒变得像个没见过世面小孩子样。”
这回就确是在取笑他。在他们变得亲近以前,温鸣玉还时常维持着长辈稳重和宽容,但等到他们关系改变,对方似乎又找回从前捉弄他乐趣,言行举止不再像从前那样分寸十足。何凌山虽不曾说过什,可从他纵容应对就可以看出来,他是喜欢温鸣玉这个变化。如若温鸣玉依旧拿出对待儿子态度来对待他,他反而要不安。
数日舟车劳顿,又使温鸣玉患上场小感冒。这对他来说是件司空见惯事,放在何凌山那里却无异于是个大问题。下船前,他就守在对方身边,以行动胁迫温鸣玉休息整整个上午。现在何凌山依旧很紧张,他侧头认真审视阵子身边人脸色,反问:“你等等还要外出吗?”
温鸣玉离开燕南整整周有余,难以想象在这周里,到底堆积多少事务等待他处理。他们刚返回燕南没多久,温鸣玉就要前往秋岳公馆趟,何凌山自然不太情愿对方在这时候劳累,不过也不好意思干预温鸣玉行程。他仍没有敢于扰乱对方生活勇气。
“就算今天不出去,明天照样也要去。”温鸣玉仿佛看出他顾虑,反而微笑着安慰道:“不过点小病,你未免把想得太娇贵。”
每个人面对自己心仪对象时,都难免把他看得娇贵,仿佛这世上切都可能使对方受到伤害。何凌山正是陷入这样担忧里,他趁身后管家行人不注意,抬手碰碰对方颜色浅淡嘴唇,轻声开口:“病人当然应该娇贵点。”
温鸣玉似乎想说什,最终还是沉默,只带着笑看他。今日阳光很好,裹着层冬日冷清,薄薄地铺在温鸣玉面上,那两抹末梢金黄睫毛让何凌山有想要亲吻冲动。但只要有外人在场,别说亲吻,他们之间就连亲密些拥抱都是不允许。
他们回到东苑,佣人们早早地在走马楼檐下挂起灯笼,很有些过年气氛。管家摆完点心,准备好茶水后,又在两人身边停留半晌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这位客人是打算在少主人家中暂住几日呢,还是打算长久地留下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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