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明大学校长与温鸣玉很有几分交情,不敢怠慢他推过来人,薪水给得也很丰厚。姜岚进所女子高中就读,比起以往寄人篱下日子,两兄妹现今状况,简直可说是天上地下之差。
“温先生事务繁忙,与姜岚不敢轻易去打扰,你回去后要是见到他,就替与妹妹向他重重地道次谢吧。”姜黎领着何凌山往楼上走,他宿舍就在二楼走廊尽头。掏出钥匙开门后,姜黎忽然将何凌山与许瀚成拦在门口,结结巴巴地开口:“里面、里面有些乱,你们等等,去收拾收拾。”
“你房间就算再乱,也不会怕。”何凌山听得好笑,忍不住道。
姜黎笑容滞,再度瞥何凌山眼,此刻他模样,终于让何凌山觉得有些陌生。姜黎目光里藏着些许没有来心酸、惆怅,拘谨得仿佛他们之间有道分明界限,何凌
西,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。显得十分狼狈。
两方险些就要擦肩而过,那青年看也没看何凌山眼,径自往楼梯口走去。何凌山倏然伸出手,攥住对方胳膊,将他拖回自己身边。青年吓得手里纸袋都摔下去只,骨碌碌地滚出满地橙子,他面蹲下去拾,面仰头问道:“先、先生,您是——”
他目光穿透被雨点打湿眼镜片,小心翼翼地落在何凌山脸上。片刻后,青年动作顿住,手松,怀里东西噼里啪啦地跌下去,不可置信地叫道:“小盛,是你?!”
何凌山对他微微笑,也蹲下`身,替姜黎收拾满地物件。姜黎下握住他手腕,五指冰凉发颤,吃力地挤出句话:“对不起,没有认出你。”
说到最后几个字,姜黎声音已完全哑,他把抱住何凌山,将脸埋进身前人肩上,显然是激动得哭起来。何凌山见到这位阔别三年好友,亦很为动容,他边拍抚姜黎背脊,边低声安慰对方。许瀚成见状,不再打扰这双年轻人相聚,悄悄地走开。
好阵过去,姜黎才摘下眼镜,抹把沾满泪水睫毛。何凌山从口袋里找出手帕,将好友眼镜取过来,默不作声地替他擦拭沾满水汽镜片。姜黎看着他动作,不知为何有些局促,忙低头将地上东西都收拾好,刚刚站起,何凌山就把擦拭干净眼镜戴回他脸上。
何凌山神情难得温和,又问:“这三年来,你过好吗?”
听到这句问话,姜黎慌忙抬头,望向身前身形挺拔何凌山。从前直缠绕在对方身上阴霾不知何时消散,现在何凌山不再是副阴沉沉模样,顾盼之间锐气十足,俨然派贵公子风度。他悄悄地把只脚往后藏,企图遮住那只沾满泥水皮鞋,又空出只手,不住拉扯自己皱起毛衣下摆,笑道:“很好,倒是你……”
他轻轻地叹口气,现出满脸担忧:“个人在外闯荡那样久,也不肯带上和姜岚,担心死们。”
离开燕南后,何凌山只与姜黎兄妹通过数次信,不过他们毕竟是从小到大朋友,交谈起来分毫不觉得生疏。何凌山早从姜黎口中得知,这几年来,姜黎两兄妹生活都是温鸣玉在替他照料。姜黎坚持要份工作,不肯白白受温鸣玉恩惠,那人便亲自替姜黎选个在大学里处理杂事闲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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