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黎不好意思地对他吐
吐舌头，终于放松下来，微笑道：“小盛，你变得和从前不
样。”
“哪里不样？”何凌山侧头看他。
姜黎支支吾吾，似乎找不出个适宜
形容。半晌后，他才道：“你与
们不同，你父亲是大人物，就算没有在他身边长大，你也注定是该做少爷。如若没有你，和姜岚或许还在春华巷里呢。”
何凌山没有料到他会这样想，不禁道：“就算没有今日身份，也会尽力把你和姜岚带出去。”
“知道。”姜黎怕他误解，连忙解释：“但看到你父亲十分在意你，你不用再过从前那样日子，……很为你高兴。”
山暗自惊，还以为是自己神情太过冷淡，才让姜黎难以适应。他立即补充道：“姜黎，你之间，不必介意这些。”
“怪，这处很少有客人来，才总以为它见不得人。”姜黎挠挠头发，抓住何凌山袖子把他往里带，他打量跟进来许瀚成，疑道：“这位先生该怎样称呼？”
因他是何凌山好朋友，许瀚成很和气地反问：“剃掉胡子，就不认识？”
“啊！”姜黎惊呼声，这才反应过来：“您是温先生下属，请、请坐，马上就去烧茶。”
他仍旧有些害怕许瀚成，等对方落座，即刻就像是只受惊兔子般逃走。何凌山跟在姜黎身后，含蓄地打量这间室厅宿舍，姜黎说得太过夸张，里面陈设整齐，半点都不杂乱。阳台上摆着几盆花，角落还有只小煤油炉子，窗帘有处打着颜色稍深补丁，漂洗得很干净。
听到对方提起温鸣玉，何凌山忍不住笑笑，声音轻轻：“与他，并不是什
父子。”
姜黎没有听清楚，问道：“什？”
何凌山却没有再说下去，他抬起只空闲手，捏下好友架在耳后眼镜腿，道：“怎戴起这个？”
“你别笑话。”姜黎将眼镜往上订顶，讪讪道：“雅如在学校里念书，免不陪她读读书，没注意，就……”
他无意道出另名女子名字，何凌山猜测，她大概就是照片中那位，看来姜黎对她确是无比上心。他们分
何凌山绕回客厅，忽见靠墙台几上放着几枚精致小巧发饰，显然是女子才用物品。他起初以为是归姜岚所有，不料等到走近看，竟发现旁边还立着幅相框，里面是姜黎与名陌生女子合照。那女子穿袭短旗袍，单眼皮小脸盘，发式与妆容都很摩登。她挽着姜黎臂膀，两人背后是燕明大学公园。
照片中姜黎姿势略显僵硬，笑得腼腆又快乐，那女子脸上虽同样有笑意，但她微微昂着头，抬起下巴，让这个笑容现出几分不自知傲慢。
这名女性与姜黎关系定非同般，不过让何凌山意外是，他没想到好友心仪对象，居然是个娇贵小姐。
姜黎端着果盘与茶水从他身后经过，发现何凌山在看什后，登时满脸通红：“这、这位小姐是……新结识个朋友。”他像是在遮掩什般，着急地补充：“她在这里读书，是个很好人，哪天……哪天介绍你们认识。”
何凌山没有揭穿，他强行接过对方手中东西，姜黎要抢，他就道：“你还要与客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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