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人扶到车中坐好,何凌山忍不住追问句:“司机……是不是你让他离开?”
温鸣玉回以他笑,这个人喝醉似乎比平日更加爱笑,三年前是如此,三年后亦没有变化。
得到对方默认,何凌山终于放下心来,默默接替司机职责。温鸣玉坐在他身侧,言不发地看他发动汽车,在巷口调转方向,半晌才道:“这三年里,你似乎有许多长进。”
他语气听不出喜怒,何凌山拿不准这是否是句夸赞,不禁扭过头,略
夜幕恰好做他们最完美掩护,年三十夜小弄堂空空荡荡,时有爆竹声远远近近地响起,是大节日独有冷清与热闹。温鸣玉此刻心情定很好,否则也不会陪他这样胡闹,何凌山被吻得腿直发软,不知不觉整个人都没骨头似往下瘫。就在他即将软倒前刻,温鸣玉用手臂拦住他腰杆,那些柔软温热吻顺势落到何凌山颈间,甚至有往敞开领口里去迹象。
何凌山下没控制住自己,颤声叫出来。温鸣玉立刻掩住他口,像个真正劫持者那样压低声音:“不许出声。”
再也没有比他更加顺服人质,听见这句话,何凌山迅速抬起手,用手背堵在唇边,半点声音都不敢再放出。他顺服,温鸣玉反而变本加厉,何凌山喉结被不轻不重地叼住,被温鸣玉用齿尖研磨,用舌尖撩拨。何凌山何时经历过如此纯粹调/情,没有多久,他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已几近呜咽,整副躯壳里里外外都化成水,唯有处硬得发疼。他勉力往后避让,不让那尴尬处触到身前人,然而对方却半点不体谅他小心,偏要控住他腰身往前贴靠,让何凌山反应霎时无所遁形。
仅是短暂触,温鸣玉直起身,懒洋洋地靠住墙,将头偏向边,也不说话,就这样看着他笑。这人原本就有双极美凤眼,这样含情地笑起来更是不得。何凌山被对方笑得心神大乱,几乎控制不住地想再去吻他,不过今夜他洋相已经出得够多,何凌山不愿再被笑话下去,唯有强压下那阵冲动,故作正经地问:“你喝酒?”
“嗯,喝。”温鸣玉很爽快地点点头。
何凌山凑上前,仔仔细细地在对方领口处嗅阵,又去看他脸。温鸣玉很配合,动不动地任他检查,双向来深邃冷淡眼睛像蒙层清润水汽,脸颊微红,注视他时眼神含着几分慵懒挑衅,仿佛在问“你知道又怎样,你又能拿怎办?”
他禁受不住对方无声撩拨,糊里糊涂地责怪道:“为什要喝这多?”
“因为想离开得快点。”温鸣玉搂过何凌山,额头抵住他,阵淡而甜酒香随之笼上来,与温鸣玉原本气息混合在起,嗅得人耳根发热。
他不必再解释想快点离开又是为什,答案是呼之欲出,对于从来内敛温鸣玉来说,这句回答简直相当于句情话。
何凌山暗道平日难得饮酒人,喝醉回果然是很要命,不过领略到这份要命并不是温鸣玉,而是他自己。他被迫撑着身前人全副重量,又怕对方摔倒,忙环住温鸣玉腰,把人往汽车方向拖拽。不管温鸣玉醉得有多厉害,对方此刻模样,他是不想再让第二个人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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