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不说,已然是对杏蒙猜测另种证明。她找到何凌山,罕见地发通脾气,咬着牙道:“看在父亲份上,直容忍她胡闹,想不到她竟可以不要脸到这种份上!”
何凌山从没遇上过这种事,不知该怎样办合适,要是按照帮中处理叛徒规矩,他要让何二太太与吴瑞石偿命也不为过。但何二太太并不能完全以叛徒论处,又是他义父妻子,算得上是他半个长辈。最适合处理这桩事何宗奎现下卧病在床,倒真难倒他。
杏蒙看出他烦恼,叹道:“这件事你不用再管,交给处理就好,有办法。”
她没有告诉何凌山要用什手段,何凌山也不好追问。送走杏蒙后,他心中仍然不能安定,又去看望何宗奎回。
短短半个月,何宗奎就瘦大圈,脸色憔悴,老态尽显地躺在床上。何凌山看得阵心酸,默默替何宗奎拉拢被角,盖住对方露在外面手背。
们作为后辈,怕她上当受骗,自然要多加留意。只要吴先生是做正经事情,们不至于干涉,你可以放心。”
他看腕上表,旋即不紧不慢地站起身,说道:“还有事情待办,吴先生请自便。”
说完,居然不多交代句,就这样带着人走。吴瑞石似是不相信何凌山就这样放过自己,在空荡荡茶室里呆坐良久,直至面前热茶变冷,才敢起身,推开门往外望去。
“吴先生要走吗?”直在旁边伺候丫头见他在门口探头探脑,忽然出声问道。
吴瑞石忙回身看她,见她笑嘻嘻,模样甜美,才稍微安心,答道:“是、是要告辞。”
不料何宗奎睡得不太安稳,他刚有动作,就立即惊醒过来,迷迷糊糊地睁着眼,紧盯着床边何凌山。
他已经习惯被义父当做陌生人对待,见状退开少许,压低声音唤道:“义父,是。”
听到他声音后,何宗奎眼皮颤颤,就这样茫然地打量他良久,眼中竟渐渐有神采。他从被中伸出手,下抓住何凌山手腕,挣扎着想要坐起来。
何凌山怕他摔倒,连忙扶住对方:“您想做什?”
何宗奎吚吚呜呜地说不清话,可抓住他动作却罕见地很用力,另只手在空中胡乱比划,似是想表达什。无奈他话实在太难分辨,何宗奎口手并用,费大番功夫,见何凌山仍是脸不解地看着自己,当即重重地叹息声,撒气般用力在
那丫头道:“请吴先生稍等。”
她走到何凌山方才坐过烟塌边,端起上面只小匣子,将它递给吴瑞石:“这是五爷赔礼。”
吴瑞石原本不敢收,被那丫头劝说三四回,终于咬牙,想到自己今日确是平白遭受番惊吓,收下这份礼也不为过,也就接。
此人反应亦在何凌山预料之内,他掌管靖帮数年,料理吴瑞石这样个小人物自然是手到擒来。难怪先前杏蒙不肯对他明说,家中出这样事,谁都会觉得脸面大失。何二太太与何宗奎夫妻七年,想不到丈夫才患病不久,她就开始另谋出路——那吴瑞石不久前还秘密地与妻子办离婚手续,这男女真是豁出去。
他有些犹豫,不知该不该把这消息告诉杏蒙,她虽在管理家务,但毕竟没有嫁人,处理这种事显然有些尴尬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