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名不速之客没有把话说完,只是对他展开个微笑。郑镜甫被笑出头冷汗,强撑着道:“做是正当职业,亲戚朋友也都是规规矩矩人,哪里知道什秘密,值得几位这样费功夫。”
对方道:“放心,既然找是你,你就定答得出来。”
男人在郑镜甫眼前展开张折叠好纸片,灯又亮盏,让他得以看清楚纸上内容。目光刚走过两行字,郑镜甫心跳速度立刻失去控制,撞得他两眼发晕,汗如雨下。果然是因为它,这天终于来,郑镜甫努力不让自己呼吸动静越来越大,道:“只是名报人,经手稿子何其多,有时连投稿人是谁都不知道,您要追究这个,实在太为难。”
“这有什难?”对方答得轻松而自然,完全没有因为他装糊涂而动气:“来帮帮你。”
另人提着只布口袋走到郑镜甫跟前,解开绳子,倒提起它用力抖。两团白惨惨东西从
夜里十点钟,郑镜甫从报馆中出来,迎面阵湿凉,原来是下雨。春夏交际时节,十天有八天在下雨,他习以为常,又回办公室取来把雨伞,撑着它走进雨幕里。
他路都在记挂家中娇妻给自己准备夜宵,又想自己近日忙碌,上次答应陪她去登山春游都没有办到,正好这个礼拜天没有事,可以用来兑现自己诺言。郑镜甫上有卧病在床老母,下有两个五六岁大孩子,大家子人全指望他笔杆子吃饭,要不是有数天前那大笔进项,他连这点可怜闲暇都无法享受。
报馆到公寓路不远,郑镜甫把雨伞夹在腋下,摁几下门铃,许久都不见应答。
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反复摁铃,数分钟后,紧闭大门才咔哒响,被人从里面拉开。
令郑镜甫吓跳是,门背后站着并不是满嘴抱怨房东太太,而是个穿蓝竹布长衫中年男子。这人面貌普通,却有双凶徒般无波无澜,冰冷刺人眼睛。郑镜甫刚与他四目相对,顿时背脊发凉,不由往后连退几步,扭头去看门牌号。
门牌没有错,郑镜甫迟钝地意识到来者不善,转身就想往外跑。
片刻不到,他又高举双手,颤颤巍巍地步步退回来。就在方才他走神功夫,已有几人围拢上来,截断他退路。猜想到抵住自己后腰是什东西后,郑镜甫腿就软得像泥捏般,走两步都打颤。他几乎要哭出来,好不容易挤出句话:“几……几位先生,你们这是要做、做什?”
站在门内男人没有理会他,径自对郑镜甫身后几人飞快比两个手势,对方点点头,把将郑镜甫手扭到背后,喝道:“走!”
郑镜甫不敢反抗,很快被推进门内,跤跌在地板上。门厅空空荡荡,除他们之外就没有其他活物。借着壁灯点幽光,郑镜甫毛骨悚然地打量这些围在身边黑影子。他不敢去想房东太太去哪里,她丈夫又去哪里。可他不能不管自己妻子、母亲,想到这里,郑镜甫怀抱着微薄希冀问:“你们想要多少钱?”
他难得流利句话却引来几声嗤笑,穿蓝长衫男人终于开口:“家主人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,你只管老老实实地作答。答得好,自有酬谢,但要是答得不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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