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件事时,许瀚成依旧十分愠怒,对温鸣玉道:“马上去把这人找出来,看看是谁有这样大胆子,如此荒唐无稽谎话,亏他编得出来!”
先前报上登出这则谣言时候,只因那家报馆所属在位高官亲信名下,又没有指名道姓,限制许多查证手段。许瀚成昨日刚抓到写文章人,没费多少力气就撬开他嘴,说是自己也不知情,文章是受他位在报馆任事朋友委托写就。许瀚成让他供出那位朋友名字,这才找到郑镜甫,有今夜番审问。
至于郑镜甫,则是母亲重病,支付不起大笔医疗费用,有人适时地找到他,与他达成笔交易。郑镜甫牵线搭桥,作出篇文章登报,酬劳是全额诊金和句威胁。雇主以他全家老小性命逼迫他保守秘密,实际上,这威胁是敷衍,只能吓唬无所知郑镜甫。温鸣玉是燕南半个主人,在这方地界上,没有他不能插手事,没有他管不人。
相比起许瀚成紧张,温鸣玉作为谣言主角,却不以为意得多。郑镜甫找来人把文章写得近乎完美,假话中藏着真话,唯错处也是这些过分直白真话。不是每个人都能将父子乱伦这项罪名消化下去,
中摔落,啪嗒声滚在地上,郑镜甫刚看清它们,登时尖着嗓子骇叫不止——那是两只齐腕断开手掌,断口处血肉早已凝固,污七八糟地黏在毫无血色皮肤上。郑镜甫介书生,做梦都不会想到如此场面,眼下尖叫数声就侧过身子,把晚饭都吐出来。
问话男人蹲下/身,毫不在意地板上污物,逼近郑镜甫询问:“怎样,还觉得为难吗?”
他边说话,边捡起其中只断掌,掰开蜷曲手指示意:“不清楚投稿人是谁,这双手主人你总认识。”
郑镜甫当然认识,他与那人同窗多年,知道对方握笔方式异于常人,连中指上磨出茧子都位置独特。想到双手主人当下境遇,他又哀又怕,拼命往后躲避,大声哭道:“……不知道,什都不知道,你杀吧。”
“你雇主答应过你,定会让写文章人平安无事,你看他办到吗?”男人把手里东西丢,轻描淡写地开口:“他办不到事,们都可以办到,你是个聪明人,应该明白意思。”
对于提心吊胆郑镜甫来说,这样随和态度反而比威胁更有效。他把抽泣短暂地停,接下去却哭得不是那认真。
蹲在对面男人没有出声催促,他知道他目已经达成半,至于另半,只需要等郑镜甫转完脑筋,自然会有结果。
不消多时,辆汽车驶离郑镜甫居住小公寓,往秋岳公馆赶去。
许瀚成刚把两位来访客人送到楼下,恰好与进门这行人打个照面。那名穿蓝竹布长衫男人走在前面,等到客人走,立刻对许瀚成道:“大先生,事情已经办妥。”
温鸣玉手底下有两位姓许得力亲信,为区分这双兄弟,其他人只称呼许叔和为许先生,而把他兄长叫做大许先生,久而久之,许字就被省去。许瀚成点点头,把这行人带进边小会客室里,询问过来龙去脉后,便夸几句,放他们回去休息,自己则去向温鸣玉禀报所得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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