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英点点头。
她又问:“是爸爸让你去?”
“是啊。”尚英让她在椅子上坐下,自己则蹲在她脚边,故意作出副可怜腔调:“还没睡够呢。”
尚止被逗得忍俊不禁,伸出手来摸他脑袋。她掌心细腻温暖,尚英像只驯服大狗般靠在她膝上,任由她弄乱自己刚刚梳理好头发。片刻后,尚止又伸出只手,轻轻捧住他脸:“尚英,你不高兴呀?”
他们在母亲腹中就相依相伴,说是姐弟,实际上尚止给他关怀远远胜过整日困在哀愁里母亲。尚英原不想让她担忧,但无法抵抗这句温柔探问,良久才吐出口气,低声道:“真没用。”
要比现在多许多。再往后几个小,都是由他们母亲带大,很少能在父亲身边撒娇,对父亲也是敬大于亲。尚英回家住个礼拜,除去吃饭时间,这还是第次和父亲面对面地谈话。其实他是有些惊讶,以往岳端明有什要紧吩咐,或是遇到棘手问题,贯爱丢给他大哥二哥解决。他是老幺,母亲又很不得父亲看重,对这种特殊待遇常常只有羡慕份,想不到竟有天会落到自己头上。他叫岳端明声,心中隐隐有些期待,不知父亲会把什任务交托给自己。
谁知岳端明首先提起却是另个人:“去把咏棠叫回来,马上想办法带他回燕城,赶到后先去珑园,那里会有人接应你们。”他撑着额头,声音沙哑又疲惫:“他叔叔被人刺杀,伤势很重……咏棠胆子小,你好好地劝劝他,不要让他再出什意外。出去时注意些,别闹出太大动静。”
交代好后,他许久都没听到儿子回应,不禁抬起头来,沉声道:“你听见没有?”
“您别生气,是听到温叔叔受伤,时没有反应过来。”尚英似是有些担忧,轻轻地叹口气:“马上去找咏棠,您还有什话要吩咐吗?”
岳端明道:“你到燕城后,立即给打个电话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尚止更加用力地揉他头发,像小时候样哄他:“弟弟聪明又厉害,你这诋毁他,可要打你啦。”
尚英笑笑,用额头抵着她手,许久都没有说话。尚止兀自思索着,没有多久,她突然开口:“不如……去找他,让他答应那个婚约吧。其实这样也好,他和们起长大,知根知底,相处起来
说完摆摆手,示意他出去,尚英抬手行个礼,出去时不忘替父亲合上书房门。眼下家门口有不少那位巡查使眼线,要带个大活人离开晋安有些麻烦,好在这段时间咏棠直住在他私下购置宅子里,此时此刻,兴许还抱着枕头睡正香吧。
尚英回到卧室换衣服,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戴手套时,镜子诚实地映出他眼里抹笑意,他抬起脸看看,旋即连嘴角也冷淡地勾起些许。
忽然听见几道轻轻叩门声,尚英脸上笑意收敛下去,又听阵,这才扬声道:“请进。”
房门慢慢打开道缝,长发披散尚止探进头来,迎上他目光后,立即对他微微笑,轻手轻脚地迈进房里。
她显然是匆匆赶过来,只在睡裙外披着件绒线外套,问道:“刚刚听见这边动静,就猜到是你起床。天才刚亮,就要出去办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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