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叔和没好气道:“说停工,又没说断他们工钱,不做事还能白拿报酬,这等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,怎会睡不着觉?”
小干事们被他呛,都战战兢兢地退下去,倒是许叔和仍抿紧嘴唇,脸上依稀带着些愁容。何凌山知道他在愁些什,停业不是小事,温家
次日清晨,警厅人便造访秋岳公馆,做派难得强硬,不喝茶也不客套,等到何凌山现身,立刻出示盖章搜查令,硬邦邦地“请”何凌山带领他们去港口仓库走趟,说是昨天在他们船上找到十几箱子红土,为办案,现在温家所有货物都需要接受警局检查。
这次来巡长是个出名正派人,温家与警局打点关系时,送给对方东西往往都被原封不动退回来,退礼人甚至连好脸色都欠奉。何凌山与巡长同坐辆汽车赶往港口,途中两人除去公事公办问答外,句多余话都没有,让车上随行警员同时捏把冷汗。
好在温家消息灵通,在搜查令下达数个小时之前,已有风声传到大干事耳朵里。看守仓库帮众们早早把货物清理干净,巡长跟着何凌山把所有仓库搜查遍又遍,依旧无所获。巡长沉着脸,显然已经十分不愉快,在间库房门口对何凌山道:“阁下真是好本事,能驱使手下人把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,丝错处都找不出来。恐怕在动身拜访贵地之前,阁下就已经做好迎接准备吧?”
“若是早有准备,也不至于让诸位连杯茶都喝不上。”何凌山装作听不出他弦外之音,答得本正经:“不过没有关系,先生下回有空再来造访,们会小心招待,绝不让你败兴。”
巡长嘴角抖,似乎生生把句不太好听话咽下去,片刻后才开口:“不必,你之间并无私交可言,若无公务,不需要往来。”
他仍有些不死心,指挥警员们在各个库房翻来覆去地折腾,何凌山并不阻止,抱着手臂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看。倒是他身旁许叔和直吸气,不住道:“轻点、轻点,这些东西们还得用来做生意,弄坏你们赔吗?”
里面警员们听得发笑,觉得温鸣玉大概真病入膏肓,东山难再起,否则哪容得他们在温家地盘横冲直撞。这位新来理事年纪轻轻,看起来也很好打发,大概他和他恩师唯共同点就是那张好看脸吧,温家龙头倒是代代出美人,以致他们传闻有大半都与风月相关。兼具铁腕与漂亮面孔男人很难得,温家接连出现好几位如此人物,如今弄出个瑕疵品来,并不足以为怪。
最终空手而归巡长生硬地向何凌山道别,拒绝他发出午餐邀请,甩上车门动静让整座码头都震震。许叔和对他们无礼很不满意,不冷不热地说道:“在他眼里,们与罪犯差别,大概就是个在监狱里,个在监狱外罢。”
老实人难得刻薄回,何凌山好笑地拍拍他肩膀,对码头上伙计们吩咐:“这几天生意停,把货物都放好,往后总有客人会再来这里造访。”
几名小干事互相看看,终于鼓起勇气问:“是要停到什时候呢?您看这些伙计们,每天可都要领工钱,停工日子长,他们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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