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凌山静静地听完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是他贯冷淡。他冷淡明明不显得傲慢,却让咏棠倍感羞辱:“你真以为自己做事可以万无失吗?那你是否知道,温鸣玉保存信件里,其中封是放进去。”
迎着咏棠骤然瞪大眼睛,他继续陈述:“学不好他折法,做出来成果与他并不相似。但在找到那封信后,发现它变得和其他信件样,每处都找不出错来。温咏棠,你叔叔曾告诉过,他只教过两个人折纸。”
也就是在那刻,何凌山终于猜到先前那位守卫没讲完后半句话。那段省略内容必定与咏棠有关,毕竟在这守卫眼里,自己是来路不明外人,咏棠才是温家名正言顺大少爷,而许瀚成作为温鸣玉左右手
索命恶鬼般掐住他脖子,把他狠狠掼在地上,如若不是管家来劝阻,恐怕自己在珑园就没命。他不知道对方是怎样查探到自己身上,更不清楚自己在哪里露马脚,但无论如何,就算何凌山再怎样盘问,他也坚决不会配合对方。咏棠不能忍受个曾与自己有云泥之别,被他踩在脚下人,如今高高在上地审问自己,甚至给他安排罪名——这个人根本不配!
“你还记得他是你叔叔。”何凌山忽然开口。
等到咏棠瞪向自己,似乎在指责他为什明知故问,他才接着说道:“就算你从不理事,也该听说警局在几天前封们所有码头,禁止切生意往来,至于理由,难道你也不清楚?”
咏棠竟分不清对方措辞与腔调哪个更令自己光火,思来想去,到底是尚英错,要是他按时到场,哪里轮得到这个人站在这里对自己阴阳怪气。不过何凌山话里不尽是坏消息,码头被封,生意终止,这段时间温家干事们定没少找对方麻烦,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火冒三丈地上门兴师问罪。既然这样,咏棠不介意再给对方添点堵:“是有人在船上放鸦片,再故意让警察发现?”他目光在对方身上转:“盛欢,你不会是在贼喊捉贼吧?”
何凌山并没有理会他挑衅,只道:“这几天里,找来秋岳公馆所有守卫,遍又遍地盘问他们,想知道是谁进过书房,偷看路线图。可惜是,他们回答都找不出什错处,似乎没有人撒谎。”
当然不会有人撒谎,咏棠掐掐手心,险些露出笑容来,温家总有人明白谁是他们真正主人。
不料何凌山话锋转,道:“可是,他们之中有人说过句话,让很久都想不明白。”
咏棠刚刚放下心又被高高提起,连怎搭腔都忘,两眼盯着何凌山,只等他揭晓答案。
可对方似乎不打算为他答疑解惑,径自说起其他话题:“在这之后,又回到温鸣玉书房,重新检查遍那里信件。你跟在他身边十几年,应当知道他有个小习惯,他存放每封信,都会用特殊方法折好,拆开需要费些功夫。若是有陌生人贸然翻看,总免不把信扯坏,留下痕迹。”
叔叔竟然连这个不为人知小习惯都告诉过他!咏棠既妒且慌,努力回想自己那天所为,确定没有半点错漏后,才冷声道:“知道又怎样,你总不能因为每封信都完好无损,就判定是那个走漏消息叛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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