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子再也招架不住,眼泪与血迹乱七八糟地涂满整张脸:“何老板饶命,说实话,什都说,请您高抬贵足,放马!”
不等何凌山撤去力道,他便磕磕巴巴地开始交代,说是几天前有人找上门来,想和他做笔交易。依照那人说法,只要瘦子配合他除掉温家现任当家,往后瘦子想在燕南做生意,尽可以畅通无阻,不受任何干扰。除此以外,对方还会付给他笔丰厚酬金,瘦子已经收到其中半,光这半,就有四十万之多。
瘦子当然无法拒绝这笔横财,可他又实在胆小,不敢人独自承担惹怒温家风险,这才召集朋友,共同谋划这场刺杀。何凌山当日行踪,也是那名与瘦子做交易神秘人透露,更巧是,瘦子接到情报时间,恰好就在那几名大干事离开珑园不久之后。
尽管自己早就与许瀚成做过这种猜测,但猜测与亲耳听到是两码事,何凌山心头紧紧缩,背在身后手不知
都磕破后,何凌山才开口:“只要你说是实话,可以考虑让你活命。先告诉,你们雇凶杀人,是否是受谁指使?”
不等瘦子开口,另个躺在角落里烟贩子便抢先答道:“没人指使们,绝对没有!是他——”他拼命用眼神示意那个瘦子:“都是他,他挑唆们几位兄弟,说温家倒,往后就大有生意可做,们才决定动手。您问问其他人,他们可以证明说是真话。”
瘦子勃然大怒,吼道:“妈,出主意,头个响应就是你,连杀手都是你雇来。你以为拖下水,你就能活命吗!”
“人是雇不错,但怎样动手,都是你谋划,可个字都没说。”
这两人像是全然忘身在何处,你来往吵得面红耳赤,何凌山没有耐心再听下去,脚踩在那瘦子头上,微微施力,脚下人当即鬼哭狼嚎起来,再也吐不出半个多余字。
等瘦子足足叫喊分钟,何凌山才把鞋底从他脸上移开,说道:“出谋划策人是你?怎谋划,说给听听。”
这回瘦子半天都没有说话,对眼珠子在渗着血丝眼眶里乱转,直至被何凌山扫眼,才缩起头道:“这猪脑子,哪想出什计策,不过就是让人埋伏在您回去路上,伺机动手罢。”
“埋伏。”何凌山笑着重复遍这两个字:“只有预先知道动向,才能设下这场埋伏。你身在晋安,在燕城又没有靠山,举动,难道是你算卦算出来不成?”
他嗓音宛如被冰雪浸过,坚硬冰凉,听到耳朵里都教人打哆嗦。瘦子嗫嚅几下,刚迸出来个“”字,何凌山鞋底就再度盖上脸,这回他没有留情,直踩得脚下人五官移位,脸色青紫,才道:“给照实交代,再想撒谎,就让你想死都死得不容易。”
个人无论是太丑或太美丽,都会受些轻视,丑嫌他没有脸面见人,美又以为他在人前只靠张脸面。这几名烟贩子方才见何凌山第眼,纷纷起这种轻视之心,以为他是只装腔作势纸老虎,并不能拿自己怎样。眼下瘦子是明白自己大错特错,何凌山折磨人时,眼都不曾多眨下,神情甚至是冷漠,种见惯生死,平淡麻木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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