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通声,戴着戒指打手跪在何凌山身侧,仰起张惊怒交织脸:“小少爷,这是栽赃诬陷。金叔爷十五岁就拜温家门,为老爷、为少主人,他连性命都可以不顾,这样人怎可能背叛温家。这小人仅是面之词,您千万不能信他!”
“有办法证明!”瘦子也被逼急,哆哆嗦嗦地开口:“何老板,那个人戒指虽与他样,但是上面有两道裂口,很明显,您看就知道!”
打手还想辩解,何凌山却疲惫地做个噤声手势,道:“他有没有说真话,查过就知道。”
他不再管那嘶声求饶瘦子,径自离开地下室,缓缓地沿着楼梯往上走。这段路暗沉沉,仅有点光从铁门缝隙中钻出来,在楼梯上划道金色细线,光中散布着浮动雪白尘。何凌山在那道光下停住步子,慢慢地深吸口气。
昨日拜访珑园几名大干事里,确包含金仲铨。更重要是,金仲铨向有个小规矩,凡是拜在他门下亲信弟子,都会从他那里得到枚银戒指,戒指内侧刻每个人名
不觉攥紧,问那瘦子:“与你做交易那个人,长得什模样?”
“模样没有什特别地方,个子不高,扁扁脸。”瘦子描述番,自觉没有说出什有用信息,有些讪讪:“不过看他打扮举止,应当不是真正作主人,别本事没有,看人倒还算准。”
何凌山原本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,随口问,不指望得到什结果,因此只道:“你再仔细想想,有没有其他可记住地方。”
“其、其他?”瘦子战战兢兢地苦思良久,倏然挺身子,满面激动地叫道:“想起来,何老板,想起来!那人有次来找,衣服被椅子挂住,看到他口袋里装着枚戒指。那时还想着呢,为什要把戒指放在口袋里,要说是送人,为何不用盒子装起来。后来因为不是什要紧事,也就忘,现在想,可真够奇怪!”
看他激动成这样,何凌山还以为是什稀奇事,结果听完大失所望。枚装在口袋里戒指,又能追查出什来,他摇摇头,还是追问:“什样戒指?”
“似乎是便宜货,银子打,式样很简单。”瘦子面回忆,面左顾右盼,大概是想找个参照。当目光转到何凌山身后时,瘦子神情蓦地凝住,张脸血色褪尽,好像看到什极其恐怖物事般,连喉咙都咯咯作响,许久吐不出个字。
何凌山立刻顺着他视线回头,发现他看是自己身后名打手。那人右手食指上恰好套着枚银指环,没有嵌宝石,与瘦子描述般无二。何凌山疾步过去,不顾打手惊惧脸色,抓着他手臂凑到瘦子眼前,沉声问:“就是这样戒指?”
瘦子几乎瘫在地上,像只啄米鸡般不住点头。
“你确定?”何凌山放开打手胳膊,把揪住瘦子衣领将他生生提得离地数尺:“给想清楚,撒谎会有什样下场,你不会记不住吧?”
“就是这个戒指,没有错,绝不会错!”瘦子在他森冷视线打起摆子,裆下竟然悄无声息地湿块,几乎是痛哭流涕地叫嚷:“没有说谎呀,您别杀,不想死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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