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家干事们见惯大场面,在这种紧要关头做事仍然利落,很快就集结起人马,偕同何凌山道赶往城郊。许叔和也与钱干事钻进辆汽车里,后面跟着十几人,其中五个是许叔和从堂兄手上借来打手,其余都是钱干事弟子们。司机把车开出城后,就扭转方向,沿着条坑坑洼洼土路前行。许叔和身板瘦弱,眼下像颗在锅里翻炒白菜般颠上落下,苦不堪言,对司机叫道:“这就是最近路吗?”
“是最近没有错。”司机有点怕他怪罪,两只眼睛紧盯着前路:“小少爷交代,要用最快时间赶过去,也没有办法。”
许叔和抓住车门,十分虚弱地道:“你做得很对,切都该听小少爷。”
钱干事倒直四平八稳地坐在旁边,闻言关切地问道:“许先生该不会是晕车?”许叔和抬起只手摆摆:“就是许久没遇到这样难走路,有点不习惯,是从不晕车。”钱干事笑道:“听说小少爷跟随三爷来燕南以前,您就认识他,有这回事没有?”
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,许叔和微微怔,继而答:“是,但说认识也算不上,那时跟着三爷,有幸和小少爷说过几句话。”
,若是因此闹起来,到时候又要费多少神去解决。”
来来回回拉扯大堆,到底谁都没有提出个像样方法。在场大干事们都是聪明人,很清楚这时候无论出主意或好或坏,势必会在何凌山与金仲铨之间得罪个,还是装糊涂来得保险。何凌山看着他们交头接耳,渐渐显得有些不耐烦,说道:“诸位——”不等说下去,许瀚成突然匆匆闯进来,看也不看这屋子人,附在何凌山耳边说句什。
何凌山脸色登时变,沉声问:“确定是往那个方向去?”
“没有错。”许瀚成答得很急:“算算路程,他们十几分钟就能赶到,小少爷您定要抓紧。”
何凌山站起身,把手撑在桌上思索片刻,对许瀚成道:“你去清点人数,能带上全都带着,去外面等。”吩咐完,又扭过头来看坐着大干事们:“要宣布件要紧事,有人泄露温先生如今住址,钟司令正带着搜查令往那里去,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接走温先生!”
“哦?”钱干事似乎被勾起兴趣,感叹道:“小少爷很有几分本事,否则三爷也不会破例收他入门。他们见面时到底发
这消息可比先前提起金仲铨要震撼许多,所有大干事们立即起身应道:“您打算怎样办呢?”
“没有别办法,”何凌山皱着眉:“你们带上人跟走,无论怎样,先把那位钟司令拦下来再说。叔和,你另带几个身手好保镖去接温先生,会尽量为你拖延时间。”
许叔和道:“马上去办。”
他正要动身,有个大干事忽然出声叫住他,又对何凌山道:“小少爷,钟司令手底下有兵,听说岳家那位小公子,现在也肯听他调遣。许先生个人去恐怕不安全,让陪同他起吧,应付这种场面,还算是拿手。”
这名大干事姓钱,四十余岁年纪,微胖身材,相貌很和气。不过何凌山依稀记得他与金仲铨样,同为打手出身,身手应当很不错。于是点点头,郑重地说道:“那就拜托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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