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身来,哆哆嗦嗦地向敬渊爬去,口中唤道:“六少爷……六少爷,是,是!六少爷,救救吧!”
起先敬渊并没能认出对方是谁,倒是令仪率先收枪,大步走过去,抓住那老佣人衣领,路将之拖拽到敬渊跟前。他用枪抵住对方下巴,迫使老佣人仰起脸,才冷笑道:“你方才叫什,再响亮地叫几遍给他听听。”
老佣人眼里亮起颤抖水光,嘴张几张,勉强地挤出句:“璧、璧和少爷……”
在这四个字响起同瞬间,令仪清清楚楚地看见,自己面前那个人嘴唇重重地颤抖下,很快又把惊惶目光投向他。这是下意识、完全来不及掩饰反应,是个说谎者被当面揭穿时最本能动作。令仪心几乎都要被敬渊面上那几分心虚震碎——他宁愿对方云淡风轻地笑笑,扯几句谎,也比现在这副惊慌失措样子好上万倍。
他再也按捺不住怒火,喀嚓声把子弹上膛,就要扣下扳机。敬渊惊叫道:“不要!”竟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夺他枪。令仪怎都不会料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,气得脸颊与双耳沉坠坠地发起烫,连头也昏,也不知道是在对谁叫喊:“要杀他!”
怎会如此不体面。连令仪都想不明白。敬渊把他手臂死死抱在怀里,他用上全身力气去反抗,挣脱不开,恨得甚至想用拳脚往对方身上招呼。老佣人狂叫不止,从他们腿间爬出去,跌跌撞撞地往外跑。令仪终于抽出手来,刚把枪口对准那人,敬渊再度扑在他身上,用央求声调道:“令仪,不要这样!”
砰地响,子弹打穿老佣人身侧墙壁,吓得他发出声尖细喊叫,瘫坐在地。令仪咬紧牙关,发泄般不断扣动扳机,直至子弹打空,才甩手臂,胡乱把枪掷出去。
“你眼里看到究竟是谁?”令仪用发麻手臂揪住敬渊,迫使对方贴近自己脸:“盛敬渊,看着时候,你眼里看到究竟是谁?”
问到最后,那句话几乎哑得听不清。令仪瞪着对方,看到自己影子清晰地映在敬渊漆黑瞳孔里。他头发乱糟糟,双目竭力地睁大,张脸白得如同崭新画布。个活灵活现,不可理喻疯子形象。敬渊悲哀地看着他,宛如看着个梦在眼前破碎,而他自己毫无办法,只能任它破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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