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可唯昏迷地陷在柔软大床里,穿着件明显不属于他尺码宽大睡衣,赤裸着两条长腿,像只被剥去外壳蜗牛,对屋外滂沱,bao雨无所感。
他刚刚被抱着清理过次,身上所有衣服都湿得不能再穿,季想便给他换上自己衣服。
“喂……对,他好像有点发烧。把他带回家。”
季想用肩膀夹着手机,跪在床上俯下身,单手拉开李可唯领口,从他腋下取出方才放好温度计。
发间未干水珠滴在李可唯那满是触目惊心痕迹锁骨与脖颈上,随着那人微微起伏胸口往下滑去。
唐汝君焦躁地搅着玻璃杯里冰块,过会儿,还是忍不住地掏出手机打个电话。
“喂,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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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深夜,屋外又刮起雷阵雨。
落地窗卷帘被狂风拂得上下翻飞,闪电像柄雪亮刀刃,将偌大紫黑天幕劈成个撕裂豁口。闷响雷声忽远忽近,像个不定时炸弹样在厚重黑云间炸开。
他安慰自己,季想对所有人都是这样,那人之所以连爱人都如此冷淡,是因为这就是他感情最大使用限度,他就是这样人,自己应该满足。
可是当他看见季想眨不眨地望着那个叫李可唯人时,刚刚镇定下来心又开始动荡起来。
旁人或许察觉不到,但唐汝君就是知道,那个叫李可唯工程师对于季想而言是不同。
自从那人出现后,季想好像变个人样,待人处事态度也开始微妙地反常起来。
他们之间似乎有种外人无法探知神秘磁场,当两个人站在起时候,整个世界好像被割裂出个独立异空间。
季想看着他隔着睡衣凸起两点,喉头紧,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,拿浴巾拭拭湿发:
“还没38.5℃,大概38.2℃吧。”
“刚刚给他清理过。先物理降温吗,可是他现在还在昏睡……”
李可唯睡得似乎不太安稳,眉头时而舒缓,时而紧皱,破皮嘴唇翕张地喃喃着,似乎在说梦话:
初夏风和雨都带着股特有腥锈味,铺天盖地,好似把春天里零落残絮与尘土都并冲净般,空气中弥漫着清新而冰凉气息,有股淡淡青草味道。
季想垂着头用浴巾简单地擦拭身体,带着热气水珠从他劲实健壮肌肉上滚落,弓出截曲度接近完美背脊线。
浴室镜子清晰地映着他伤痕累累后背,上边还有几道见血长抓痕,足以可见方才那场性*狠烈程度。
他拿过挂钩上灰色浴袍,简单地在腰前系个结后,便穿着拖鞋轻步走进卧室。
接近三十平房间只点盏柔和小夜灯,暖色微光洒在床头上,将被褥上褶皱细致地描摹出来。
他们在异空间里,其他人被隔离在异空间外。
唐汝君不愿意承认自己竟然开始嫉妒,嫉妒个三十多岁老男人,嫉妒个全身上下没有点比得上自己人。
这时候,他忽然回忆起自己和李可唯第次见面场景,在海鲜煲店,那个人隔着桌子面色古怪地望着自己,甚至还失态地提前离去——
这个李可唯到底是谁,他和季想有什关系?
难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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