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现实相反,梦里切美好得近乎不真实。
他时不知道这是段真实存在过记忆,还是记忆样梦。
梦里他像寻常样,洗完澡后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。
雪媚娘枕在他右膝上,像个幼儿园小朋友样,吐着舌头争宠撒娇。
季想枕在他左膝上,仰着头静静地看着他。
李可唯注意到,抹把眼泪:“还有季想爸爸?”
“嗷呜——”
李可唯从来不知道人心脏可以痛到这种程度,原来当人类在生死大关面前可以变得如此渺小,如此不堪击,像沧海里蜉蝣般,只能随着命运随波逐流。
“告诉爸爸……要怎做——要怎做才能让你好受点?”
他无力地跪在地板上,但却止不住雪媚娘次又次卷土重来阵痛,这次小家伙终于忍不住地哀嚎出声,凄厉惨叫像把剪刀样直直扎进李可唯心脏里。
雪媚娘听到“出去玩”时候耳朵还是本能地动下,半阖眼睛里闪着波动光,似乎有眼泪在里头打转。
李可唯见它这副模样,眼泪不由掉得更凶,手指在雪媚娘眼睛底下揩揩:“们雪媚娘最勇敢,小时候得皮肤病时候,医生都说治不好,挺不过来,但是雪媚娘还是坚强地挺过来,还长得这漂亮,楼下兜圈时候路过阿姨都要夸句呢。”
“所以们再坚持会儿好不好,再坚持会儿,说不定能挺过去呢。”
“如果你……”
他声音哽涩起来:“如果你真走……爸爸要怎办?季想爸爸要怎办?……们要怎办??”
暖黄灯光下,他眼珠像两颗又大又黑圆杏仁,盈泽而明亮,像某种猫科动物眼睛,比往日里少几分凶气,多几分反常乖顺。
“汪呜——!!”
雪媚娘见李可唯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,连忙极尽谄媚地拿爪子扒拉他,试图让李可唯放下手机撸撸它狗头。
“你们俩能不能从腿上下去个,膝盖都麻!”李可唯忍无可忍地抗议道。
季想懒洋洋地抓过雪媚娘爪子,作个“布”手势:“石头剪刀布
如果这个世界允许话,他愿意把雪媚娘身上所有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。
“季想!季想,你能不能回来……”
李可唯哭着打通季想电话,“雪媚娘痛得很厉害,不知道要怎办——你能不能马上回来,怕它挺不过去,你快点回来……!!”
他头痛得听不清另头季想声音,歇斯底里地发泄通后便挂电话,然后躺在地板上无助地哭起来。
到夜里,李可唯终于累得睡过去。
雪媚娘鼻子哼几声,爪子艰难地往地板上刨刨,用力地刮好几下,不知在做些什。
李可唯顺着它目光望去,发现雪媚娘在看它专属小沙发。
他走过去,将那粉色狗爪小垫子掀开来,发现底下藏几条已经腐烂大半小鱼干,掀开那垫子,腥臭味顿时溢满整个屋子。
李可唯咬咬嘴唇,又落下串眼泪来,蹲下手来将雪媚娘脑袋搂在怀里:“雪媚娘……这是送给爸爸礼物吗?”
雪媚娘虚弱地“嗷”声,伸爪将旁边季想放在地板上拖鞋揽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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