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冬逸可以发誓,这会儿自己没有半点龌龊念头,只是牢牢记住那刻她模样。
十六岁,正当翻开人生扉页。他放在心里自语着,要是往后都活得太无聊,那就可惜。
温冬逸轻抿唇努力地思考,他俩关系确实有点远。
其实在校门前等人时候,他就猜到她可能会这问,即便是这样,也没趁有点时间提前准备答案,宁可什都不想抽根烟。他理所当然认为,没必要给这个「说不清有多远」和「吃完这顿饭指不定猴年马月能再见面」亲戚家小姑娘,留下什好印象。
当然,这些都是他没见到梁霜影之前想法。
“是你……”他顿下,大致梳理清楚,“大伯老婆姐姐儿子。”
听到这样回答,让梁霜影有种上贼车错觉。
视线,抽出手。
“不嫌麻烦?”温冬逸只是看出她要下车想法,稍稍使力拉过安全带,下就替她扣上,嘴里念着,“小小年纪,心眼儿还挺多……”
对陌生人有防备心是应该,但他就是不舒服。
所以,温冬逸才握上方向盘,又转过头问她句,“你看像坏人?”
像。
看见她脸上懵懵表情,他反倒是笑。
好不容易开出最堵路段,又遇上红灯,车停在十字路口。百无聊赖之中,温冬逸观赏起天色,果然是空气质量名列前茅城市,落日是落日,晚霞是晚霞,艳丽至极。
他瞧会儿风景,总觉得该瞧瞧人。
她脑袋靠着车窗,头发又细又软,目光看向前方公路,余晖把她睫毛晒成金色,瞳孔是茶褐色,围巾绒毛浮在她白皙脸颊上,不知道怎让他盯着好会儿。
直到她发现他视线,顺着望过去,他自然转回头,踩着油门把车开出去。
像很会玩弄人心,性情潇洒男人,是另种含义坏。
不过,这是她后来才总结出,当下她攥紧再松开手,没有吭声。
下班高峰期,路上水泄不通,像糊锅大杂烩,谁都别想从里头被捡出来,足以让人抓狂堵法。
早已习惯这样情况,在周围响彻片喇叭声中,温冬逸看起来漫不经心,边胳膊搭在窗沿,指尖百无聊赖地轻轻点着。
梁霜影回想起她父亲梁耀荣在电话里再强调,与眼前男人说话要有礼貌,却没有提到他身份,因为拦不住自己好奇心,她便问道,“你……和是什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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