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霜影低头走,没理他。
温冬逸无可奈何,到庙宇歇脚处,买碗三十五块刨冰,向她赔礼道歉。她接过来,冰凉塑料碗放在掌心,却融化表情上薄薄霜,看样子是消气。
他们走来寺庙旁回廊坐下,檐下灯笼红幽幽,小孩从身后叫嚷着跑过,被他母亲抓起来教训,香坛里冒出青烟,仿佛十年
于是,迈上青石板阶时候,梁霜影欲要拉住他垂在身侧手,被他察觉,弯起胳膊肘,避开。
“自己走。”温冬逸说着,也将手往西裤兜里放。
梁霜影蹙起眉,“你不牵不走。”
他跟着起停下,只顿顿,即利落转身说着,“那回去吧。”
“……不回。”她杵那儿动不动,赌气说,“就站在这儿,你别管。”
温冬逸下车想抽根烟,小区外面条街道都被菜馆支起凉棚、散步大爷大妈和违章停车抢夺先机塞满,他想开远点,又担心停远她找不着,只好忍受着飘来股烧烤摊子味儿。
快要抽完根烟,有些感应,他抬头。果然,便利店灯光照着她,黑色T恤,黑色长裤,原本就是双筷子腿,又包裹笔直,脸和手臂皮肤透白,倒是很显眼。
来此之前,温冬逸准备开场白,有些话最好是开始就说完,省得日后麻烦。结果,小姑娘往他怀里扑,下意识地稳稳接住,味道像桑葚般软躯,冲撞得他忘要说什。
不知道哪儿来水,湿他衬衫,贴着他手臂。
温冬逸按着她肩膀,将两人拉开距离,目光扫过她头发,“洗头?”跟着,他松开手说,“不吹干就下来。”
温冬逸想发火又得压着气,说话便不怎好听,“是不是觉得不敢把你扔在这儿?”
夜风吹动遮住吊灯树叶,那些残存碎光摇摇欲坠,就像梁霜影此刻眼睛。不到会儿,她扭头向石阶上走去。
拾级上山途中,她头发已经干透,绢柔披在背后,夏装突显她纤瘦肩膀,温冬逸收回视线,多往上跨阶,与她步伐相同。
现在象牙塔里,也关着老虎崽子,不过没露牙而已,集合起来算是个小社会。她性格要是不改改,恐怕很难融入,就是被排挤按她脾气,只会自己闷着不让别人知道。温冬逸思及此,开始向她教授起处世之道来。
啰嗦半天,他最后说着,“也别吃亏,占着理就闹,不占理就装哑巴。”
因为想快点见到你,她正要这说,他已经走到驾驶座那边,下巴撇,示意她上车。
行车路上,梁霜影没少打量他,隐忍不发。他身上件白衬衫,没有严谨别进皮带里,袖子叠几折堆于小臂,正经衣服被他穿得不正经,居然显得年轻,又比青涩粗莽男生好看太多太多。
车子停在山腰下,离挂着匾额门楼,还有几步。是到上回起来澜殊院。炎夏夜晚,盘踞吊灯下,攒动着细小飞虫,穿着背心裤衩老大爷,拿着蒲扇或是旅行社宣传单,天再热些就来不。
虽说看起来是并肩而行,温冬逸却直稍快她半步。
不是她灵敏,是与他往常动手动脚,可行话车里就能把事儿办态度,对比,疏远太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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