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冬逸是性情高傲,脾气不小,毕竟家世和自身优越条件摆在那儿,他有资本不可世,然而,怎都料不到,有人能把他磨得点脾气没。
腕上骨头快被捏碎,她疼得眼眶滚出热泪,也犟不肯吭声。
温冬逸当即松开手,下将她搂进怀抱,拧着眉叹息,“别哭。”
他温柔不在这三个字里,是那样疼惜而无奈语调,从他胸膛里传来。梁霜影推抵他动作缓缓停下,抱住他,感觉到他低下头,碰着她发顶,就像亲吻。
这切,就像是团乱线,越想解开,缠得越紧,他气急败坏,又无计可施-
街道在车窗外慢慢驶过,将光影扭曲,变成夜晚鸦片,引人流连。梁霜影转过头来,深深看着他,厌恶这份寂静那般,突然出声,“们去开房吧。”
她目光执着而凄凄,以为所有不愉快,都是因为自己不愿意与他有性/关系。
但是,听到这句话,温冬逸脸色明显沉下去,稍显用劲打着方向盘,停在路边。
他不耐烦找着烟盒,找到又狠狠扔下,再看向她,“其他先不谈,当下有个问题必须跟你讲明白。”
“不管你以后有多喜欢、多爱个人,都不要把自己放在低于他位置,不要认为你付出什就能得到等价东西,男人是你越把他当回事儿,他就越不把你当回事儿,懂意思吗?”
如日旺簇。
怕她听不见,肩向她倾去,他问,“不去许个愿?”
“那叫祈福。”
她戳着冰沙,嘀咕说,“求没用,浪费钱。”
这碗刨冰用料少可怜,也像是色素做出果酱,大概成本就是售价零头。红红绿绿椰果,浇在白色冰上,让她想到,“今年圣诞节……”
暑假结束前,梁父经营厂子误工赔很多钱,打算把厂房抵押给银/行贷款,A4纸铺桌,纸上密密麻麻条款,眼镜顺着他鼻梁滑下,他下巴则越扬越高。
愁绪粉刷他鬓角和后颈,忘记自己女儿开学日子,也情有可原。
覃燕陪着她去报到当天,阴沉沉云遮烈日,纵得天公作美,仍是闷出身汗。问好几个路人,才找到传媒学院音乐表演系,原来是与土木工程学院合并。
宿管处取钥匙,晚
梁霜影眼睫轻颤,薄红唇抿成线,瞬间解安全带,翻身下车。
“上哪儿去!”他急。
下车仅仅几步,就被人拽住,她挣脱不开,甩不掉,冲他喊着,“烦透你,真烦透你!”这样不是,那样不对,没有奢求别,只是回到之前相处距离,都不行。
他紧紧攥着她手腕,拎到面前,“……就你人烦?”
责问之前,还有句脏话,被他自己生咽回去。
温冬逸好笑打断,“佛祖不灵验就想起西洋总教头?”
虽然梁霜影瞥他眼,心里却想着,也是,远着呢,到时候再说吧。拨开劣质果酱,单单含口冰,也尝到些正正好甜意。
而此刻,温冬逸思考是,如何似南方季节变迁般,平静自然,从她生活之中离开。
所以,这吻是不能接,即使难得她如此主动。
在封闭车里,温冬逸按下她肩,光线黯淡,他表情不悦,“坐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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