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停在距离小区正门不远,盏路灯下。
画面多熟悉,梁霜影又不愿意解开安全带。“曾经认为,你没有像这样爱过个人,但你说太武断……”顿,她转过脸去看着他,说,“所以,这个武断是指吗?”
也许太抽象,她刚想补充,“是说,你也……”
他打断,“还能是谁?”
男人太快回答
夜路苍冷,驾驶员伸出修长手,调整暖气风向,顺便扫眼后视镜。冯念只是问她近况,些可以用社交软件进行对话,既简短,又平淡,不值得特地让她上车。
霜影突然想到,她是在避嫌?
孙念珍办婚礼那会儿,仅凭着几张人脸模糊照片,就让梁霜影体验阵子不具名网红,因为那些照片,张张是她挽着温冬逸胳膊。她转过头,打个哈欠冯念,有些疲倦对她笑笑。
冯念没打算说破,就会继续装作不知情。
梁霜影亲昵地搂过她,将她脑袋靠向自己肩头,就像儿时夜里行车,也曾这般枕着她沉沉睡去。
他们句里行间,懂得些。温冬逸赎回她家抵押出去工厂,而且正式聘用她爸爸,虽然工厂易主,也是副董事。
起初,她觉得自己之于温冬逸而言,好比隐形眼镜,是个月抛女友,夏秋两季悄莫声息流逝过去,又觉得可能情况乐观点,是年抛。
此时醒悟,其实是错得过分。
温冬逸给她奢侈生活,将她家生计攥在手心里,利诱,威逼,两者齐全。她再不可能遵循自己潇洒想法,享尽与他风花雪月日子,走之。从今往后,除非他肯放生,否则她逃不掉,没结婚前他们是地下恋人,等他结婚,她就是情妇。
曾几何时,她在内心对俞高韵说过话,今朝如数奉还给自己——千万别妄图与温冬逸斗智斗勇,结果只会让你明白,谁才是最愚蠢那个-
“姨妈也挺想你,有空上家里坐坐。”冯念下车前,这样对她说。
再度行驶上路,驾驶员关导航,去往某个小姑娘家路线,他熟稔于心,而她仗着自己轻盈身形,从后座翻上副驾座,扣上安全带。
两人起目视前方,梁霜影缓缓出声,“你是什时候……把工厂赎回来?”
温冬逸摸摸唇,轻描淡写回答,“有段时间。”
她沉默不说话,那就他说,“生产线这块儿没怎接触,上个管事儿没做好,亏几百万都是从兜里出,你爸有经验,又栽次,肯定比谁都谨慎,交给他也是替赚钱,你不必想太多。”
酒楼电梯门合上,没有落于最后机会,没有醉汉挤走他们,直达地下停车场过程中,梁霜影盯着玻璃,看不见室外夜空,是偷偷打量他俊朗脸,被他捕捉。
假如电梯间里只剩这个对视,又何须躲避心跳,便与战场无异,唇齿做武器。
她母亲覃燕同样是今天得知,梁父将要重返工厂消息,发财梦已经做到豪宅别墅,家仆捶腿份上,不管能否成事儿,心就想把外甥女塞进温冬逸车里,亲上加亲,才皆大欢喜。
冯念知道推拒不,不如替自己省点力气,却又说,想和霜影聊两句,邀她起上车。
梁霜影眨眨眼,不准备拒绝,抱着外套和围巾,跟着她钻进后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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