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忍不住笑出来。
“不知道谁更幼稚,这也好笑?”温冬逸指节弯,夹住她鼻子。
梁霜影拍掉他手,薄薄张脸上还是笑,嘴角勾个小括号,露出某颗尖尖牙齿,对瞳仁,浓似街旁路灯、醉人伏特加、约瑟夫水彩画。比色/诱,管用多。
温冬逸扣住她后脑勺,吻下她额头,“早点睡,明天接你回家。”
她不笑,变成愣。
她即刻解开安全带,弯着笑眼爬过去,只因要说,“承认你是叔叔啦?”
托着她臀贴近自己,两臂再环紧,他说着,“你爸妈叫多多照应你这个小辈,出门在外就当是家中亲人,恨不得把你过继给,能不承认吗?”
“谁要过继给你!”霜影捶他肩膀,手却再没离开他身上呢子衣料,她问心无愧说,“他们说是事实,和你差十三岁半啊,叔叔。”
温冬逸笑声,“哟,十三岁还半?显摆您算数好?”
她压着笑意单方面与他打闹阵,可惜,负责耍无赖男人,忽然展示温柔,拨她头发到耳后,“行,上去吧。”更不想走。
完这题,梁霜影只好望着他发呆。她曾经追究这个秘密,像新买裙子宽却找不到皮带,时间长,他将她养得圆润,裙子刚刚好,有没有找到皮带,都无所谓。
温冬逸瞥她眼,摸盒烟,抽出支含在唇间,没来得及点上,突发奇想说,“跟你讲个笑话,知道前任助理,为什会神经衰弱吗?”
他自问自答,“因为经常半夜让他订张立刻就走机票,到这儿机票,跟着又让他取消。你爸那工厂没辙,叫他找个可信人暂时接管,结果他找来人,差点因为私盖公章进局子,后来他把病例搁桌上,个干得保镖工作大老爷们,哭得鼻涕泡都出来。”
他笑起来格外年轻,像个帅气小伙子。
可是,老老实实,说他经常控制不住想见她面,想帮助她家人却没有合适机会,这简简单单表白,不好吗?梁霜影不解地摇头,“……不好笑。”
回家……是别有它意?那晚难眠,只等梁霜影回到京川,回到黄金地段豪华公寓,才认清是他顺嘴说,立刻点份大碗馄饨,祭奠思虑过多而死掉脑细胞。
梁霜影把他脖子抱,亲他脸颊,亲他唇角,他明明很享受,却要拧着脸警察提审表情,“做什?色/诱?”
她重重点头,声音软糯,“嗯。”
难得,温冬逸也有不吃这套时候,“上去把行李收拾好,明早九点半下来,到机场时间差不多,车还停这儿等你。”
她被念叨得困意上脑,迷迷糊糊,“你跟块儿走?”
他反问,“不然呢,留在这儿过年?”
这支烟,他还是没抽上,捏在指腹间,睨她,“平时屁点事儿笑得那开心,正经跟你逗闷子就‘不好笑’?”
梁霜影理直气壮,“平时是笑你幼稚。”
“幼稚?”男人扬眉,上秒遍布危险信号,下秒充满挑逗意味,“你不喜欢?”
她冷淡回答,“不喜欢。”
温冬逸丢烟,逞凶招呼她,“撒谎精!过来坐叔叔腿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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