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宁笑下,挑着花生米吃。
“不过他这样也挺好,至少有点活人味儿。”霍礼鸣还挺感慨,“十七岁就跟在他身边做事,哥他什都好,就是爱工作,把自己整跟机器人样。他唯业余爱好就是和傅哥他们打牌,而且固定拨人,外面人牌,他从来不玩儿。”
温以宁随口问:“为什?”
“他就是特别谨慎,也不太容易相信别人。你敢相信,这几年,就没见他带过什名正言顺女朋友出来过
说完,就披着肩月色离开。
霍礼鸣单手抄进裤兜,吹声响亮口哨,“这早,你就回去?”
刚纹身手腕处还有点疼,温以宁撩开衣袖吹吹,说:“你忙吗?不忙话请你吃宵夜。”
霍礼鸣也是个夜间动物,没客气地说:“行,地方挑。”
两人找家大排档,这老板跟霍礼鸣熟,见面就叫小霍爷,又盯着温以宁,笑眯眯道:“哟。”
据霍礼鸣回忆,当时唐其琛表情可以说是百年难遇。他也算是他身边亲近人,这多年跟下来,他就没见过唐其琛还有这种翻脸比翻书快时候。
笑够,霍礼鸣从地上站起,弯着腰,撑着膝盖还没缓过笑意。唐其琛眼警告,他立刻给面子闭紧嘴角。
大概是方才气氛太过惬意放松,等温以宁反应过来后,才察觉自己大意。伸在半空手顿时没底气,颤颤,逃也似垂在腿侧。手腕向内,做贼心虚地掩盖住那只小狐狸。
“哥,没纹。得脱裤子呢,空调还坏。”霍礼鸣就是实诚,有什说什。
唐其琛又看看他花臂,盘根错杂线条根根搭着,看得他头晕。平心而论,霍礼鸣是个不错孩子,就是兴趣爱好有点过。好好纹个身也没什,但他跟上瘾样,纹还是整只胳膊整条腿。唐其琛冷冷剜霍礼鸣眼,说:“你再敢多弄,明天就送你进马戏团。”
“哟什哟,边儿去。”霍礼鸣脚尖踹把对方小腿,拉过条木板凳给温以宁,“别理他们,你坐。”
“你常来?”温以宁坐下后,看看四周。
“嗯。”霍礼鸣给她倒水,茶杯满出来,洒几滴在桌面上,“你这几天就别吃辣,给你点个粥,琛哥来这儿时候,每次都点。”
温以宁心想,胃不好人,还情迷夜宵摊,能好才怪。
说到唐其琛,霍礼鸣又忍不住想笑,“你知道吗。哥真很少为这种小事儿为难。刚才就该给他录下来,回头给他刻个碟生收藏。”
完,好不容易暂停笑穴,又要止不住。霍礼鸣只得低着头,憋得肩膀直抖,唐其琛无奈归无奈,但也不会怎样,他说:“走吧,把你们送回去。”
宾利就在马路边,老余是个老烟枪,没人时候就下车过过烟瘾。霍礼鸣丢给他两包和天下,又对唐其琛说:“开车来。你呢,你跟谁走?”
问是温以宁,她也不太想上唐其琛车,于是往霍礼鸣那边站,“坐你车吧。”
唐其琛也没说什,他还要去南边办点事。老余已经把车开过来,“唐总,您可能得快点儿,陈秘书电话又打这儿。”
唐其琛上车前,对霍礼鸣说:“开车慢点,把人送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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