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宁神使鬼差,又问:“那你觉得,长得什样?”
霍礼鸣被这个问题震惊住,“你,你就长这个样子啊,不是,你连自己长什样都不知道??”
温以宁这会才算清醒几分,愣片刻,她自己都忍不住笑,垂下头,笑得心里泛苦。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道理,怕是温以宁生都很难过去个坎。她对过去心有芥蒂,对未来惶恐无知,她不自信,不确定,不能释怀。哪怕唐其琛已经跟她解释无数遍,但她仍旧心有余悸,只能在理性与感性之间自拉扯,在信与不信之间大动干戈。
毕竟,“遇见你以后,喜欢每个人都像你”这句话,看起来缠绵悱恻,但按头在自己身上,就变得可悲可怆。
温以宁情绪崩盘得太厉害,忽高忽低,就这几秒钟,她又自怀疑无比低落。
。”霍礼鸣给自己倒扎啤酒,把车钥匙隔着桌面丢过来,“待会儿你开车吧。刚说到哪?啊,女朋友。哦,不对,他也不是没交过,就去年吧,家里介绍个老师,就在逸夫小学教语文。哥还愿意去相相亲,不过后来也不之。就再也没有过。”
温以宁吃着碟子里凉菜,酸萝卜下去,牙齿都颤颤。触碰唐其琛感情历史是件很敏感事。对她而言也是矛盾,边本能反应回避,边又忍不住想知道。就这来二去拉扯拔河,僵持碰撞出火花瞬,意识形态又忽然变得清晰,矛盾纠结全部化成蠢蠢欲动——
关于过去,关于某个人。
温以宁到底没忍住,就这问出口:“他以前,喜欢过个人很久。”
问完,情绪潮起潮落,澎湃汹涌直往心口撞。也就是这个时刻,温以宁才发现,自己仍是在意,介意。那个活在“听说”里,素未谋面假想敌,是她意难平。哪怕尘埃落定,过这多年,温以宁还是有迫切,想要解欲望与不服。
霍礼鸣混这多年,心里也跟明镜似,他看穿温以宁心思,但又顾全女孩儿自尊,所以只轻描淡写说句:“看得出来,哥对你是放心思。”
温以宁眼角有点热。
“其实多大点事儿呢?就这个坎,你能想通,就自然而然跨过去。再简单点说,喜欢个人,是爷们儿就追。看哥就追得挺含蓄精致。你和他某部分都很像,就是,就是。”霍礼鸣不太懂那多文人用词婉转,他词汇量不算多,想半天才勉强形容出来,“就是都挺
几秒留白等待,她心里忐忑不安,也有懊悔之意。她假意平静继续吃花生米,颗颗在唇齿留香,吞咽下肚,却又苦涩不堪。
终于,霍礼鸣吱声,特别平静自然提起:“哦,你说晨姐啊。琛哥从国外读书回来后在家国企待几年,他家情况当时很复杂,就没马上回来接管公司。他是挺喜欢晨姐,他都三十五岁,有过几段感情也很正常对不对?不过晨姐都结婚好多年,孩子都几岁。”
温以宁敛敛眸,“嗯,她长什样儿?”
“挺漂亮,也就见过两次吧,还是那时他们来上海出差时候。跟你那个女领导是个类型。”
霍礼鸣说是陈飒,御姐范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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