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连雪转身回卧室,脚步又顿住,微微侧头说:“杨国正人还不错,他老婆生孩子时候死,孩子块没。家庭成分简单,身强体健没毛病,个月开出租车也有五六千收入,不会成为负担。”
温以宁嗯声,“你看着办吧。”
不对。
“你怎知道他身强体健没毛病?”
江连雪扬着下巴,骄傲像只开屏孔雀,“管得着你,操心下你那个老男朋友吧。”
温以宁视线在他身上停又停,总觉得眼熟。忽然想起,这不是上回江连雪结石病复发,从急诊痊愈后打车那位出租司机吗?当时司机还问江连雪要微信,脸红也跟现在样。
亲女儿回来,再待也没意思,男人默默走。经过温以宁身边时,米八北方男人,愣是低着头压弯脊梁。
门关,江连雪叠着腿往沙发坐,裙摆掀上半,雪白腿露出来,她说:“杨国正,开车。”
温以宁换鞋进屋,情绪很平静。她向来不反对江连雪再嫁人,人生苦短,她已经吃过次苦,有合适做个伴,温以宁是赞成。她不作表态,开晚上车太累,只想睡觉。进卧室就趴在床上,江连雪靠在门边,手里拿着根烟,“这又不是休息日,你回来做什?难不成又被开除?”
温以宁头埋在手臂间,声儿听起来很闷,“没有。”
妈。”
陈飒想想,干脆道:“车给你开,别坐高铁,尽量减少外出。你也不赶时间,路上慢点开。”
温以宁没拒绝,衣服什也没回租房子那儿拿,先把陈飒送回家后,自己直接上高速。签约仪式落定,唐其琛这个时候应该正在赴宴,温以宁没给他打电话,发条短信跟他说声。
唐其琛信息回很快,“好,注意安全。”
六点上高速,路上好走,零点不到就下收费站。到家开门,温以宁掏钥匙时候也没多想,拧推,“妈,回来。”
温以宁有
江连雪轻呵,打心眼里还是不相信。
温以宁支起直胳膊,侧过头看她,这才发现,江连雪烫个新头发,短短内扣,不似她这个年龄人,她脸很小,五官也精美,鼻尖上还有颗隐隐痣,不用年轻,这个样子江连雪,也是风情万种。
温以宁依稀觉得,她好像又瘦些,“你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,光顾着打牌?”
江连雪冷哼,“新陈代谢好不可以?还好意思说呢,你自己瘦成什样儿,胸脯没有二两肉。”
温以宁把头又埋回床里,懒理。
话落音,人抬头,客厅里慌乱阵动静,江连雪和个中年男人迅速拉远距离,各自坐在沙发两端。江连雪牙尖嘴利惯,这刻竟然上唇碰下唇,句完整话都说不出。而那个男人脸色跟落霜茄子似,木木讷讷,大气不敢喘。
温以宁渐渐意识到,自己回来不合时宜。她脑子卡顿半秒,慢吞吞反应过来,甚至在想,是不是要退回去,重新把门带上。
江连雪惊慌失措两秒不到,很快重振威风,插着腰嚷:“提前打个电话会死是不是啊!总喜欢突然袭击对吧!”
估计被她这气势吓着,中年男人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没吭声,杵在原地挺尴尬。
是个老实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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