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连雪骂人功力如当年,气吞山河语出成章,她骂完才完全睁开眼,这睁,直接把自己睁傻。
唐其琛面色沉静,背脊挺直,身风衣把人衬得玉树临风。他看起来非常年轻,鲜有男人肤色白恰到好处,不显女相,只勾气质。他对江连雪颔首,笑容温和:“伯母您好。”
江连雪现在才反应过来,自己是个什处境。
她穿着睡衣,刚做过头发本来就短,睡夜不经打理就宛如鸡窝。她五官虽好,但没收拾整理,尤其与面前唐其琛作对比,简直天上人间。江连雪懵几秒,很快反应过来,立刻换上慈祥母亲面孔,细声细气,微笑着说:“哟,这是唐先生呐,年轻有为真是英俊
他说:“敲半天门,你手机关机。”
温以宁诧异,“你怎来?”
唐其琛微微偏头,“这个时候,不是应该给男朋友个拥抱吗?”
说罢,他缓缓张开手,似笑非笑望着她。
温以宁抿唇羞怯,然后冲上去把搂住他脖子,脚离地,往上翘翘,兴奋之情难以掩藏:“老板早上好!”
点受不,从床上坐起,提高声音:“你干吗总说他老啊,他也就三十多岁,个男人三十岁很老吗?”
“哦哟哟,说都说不得。”江连雪丢个不屑眼神,走前说句气死人,“那他可要抓紧,老来得子都称不上,能不能生还不知道呢。”
温以宁挺无语,毛病。
时钟指向点,夜阑深静,江南小城市昼夜分明,初秋之夜更是安宁祥和,不似大城市,总是白天不懂夜黑。温以宁盘腿坐在床上,散下头发,看着窗户外,星星点点微弱光亮不知遍布在多远地方。她拿起手机,唐其琛给她发那条短信后,就直没有再联系。
睡吧,这晚。
唐其琛被撞个满怀,笑得剑眉斜飞入鬓,搂着她腰原地转小半圈,“早上好。”
温以宁分开脸,看着他,“你不是今天才到上海吗?怎?还有,你怎过来?自己开车?那你昨晚是不是夜没休息?”
唐其琛笑着说:“个个答,提前回来,昨晚到上海,没开车,老余也过来。不用看,后边没人,他去酒店休息。”
清晨六点多,太阳还未露脸,但此刻温以宁,心头暖和和,晨光早已投向她。
就在这时,靠近门口那间卧室,被用力推开,江连雪睡眠不足,起床气特别重,半闭着眼睛火冒三丈,“温以宁你是死人吗!大清早搞什鬼,弄砰砰响,说话还这大声,你找死呢,还让不让老娘睡觉!!”
温以宁活动下颈椎,然后拖着疲惫身体去洗澡。
这夜睡得很安然,偶有窗外飘进来菊花香催人酣甜入梦。
次日清晨,天光不甚明亮。温以宁睡得半梦半醒,总听到门铃声此起彼伏。她昏昏沉沉睁开眼,铃声似乎还在耳边。她顺手摸手机,稍微动,人意识便清醒些。温以宁发现,不是做梦,是真有人在按门铃。
现在快递员都这早干活儿?
温以宁挣扎着起身,披件外套梦游似去开门,当看到门口站着人时,瞌睡瞬间被击退。唐其琛身浅杏风衣,双手兜入衣袋,抬眸微笑刻,颇有几分玉面郎君幻觉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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