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长长叹口气。
唐其琛:“嗯?叹什气?”
“感慨下,当年也是先追你,怎就傻乎乎只管追人,不会用野路子呢。”温以宁脸
温以宁想着想着兀自走神,连卧室门开都没察觉。
“念念。”
她惊觉,回头看,“你起来?”
唐其琛连外套都已穿好,他脸色看起来仍有未消倦容,脸本就瘦削,睡眠不足时,双眼轮廓都加深。他说:“有点事要处理,要赶回上海。”
温以宁站起身,“怎?很急吗?可你才睡多久?”
脖子上“草莓”好像变活物,顺着他侧颈往上攀缠,遍布他五官和每寸皮肤,带着肌底下毛细血管也在隐隐搏动。
唐其琛忽然觉得,连日辛苦都好。
他在温以宁床上入睡,温以宁就背对着窗户,靠着写字台边沿站着看书。唐其琛盖着她被子,能闻到和她身上样香味,他加深呼吸,又用鼻尖揉揉。温以宁看是本原版《呼啸山庄》。阳光在她脸上打下薄薄层阴影,像幅景物风景画,剔透又温柔。
唐其琛看着她,安静无言,然后慢慢闭上眼。
温以宁等他深眠,才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带上门。唐其琛手机洗澡时候顺手搁在客厅,温以宁想帮他收好,看到屏幕上显示个未接来电和微信。未接来电名字备注是“妈”,发来微信是柯礼。具体内容她没看,将手机放在柜子上,便继续看书。
唐其琛笑笑,“打个盹舒服多,家里事儿。”
温以宁本想再问,但听家里两个字,便就此打止。她说不出心里滋味,大约是见过景安阳,那面连有缘都谈不上,只记住她周身光环那耀眼,看就是不样阶层。她对唐其琛是恋人之间那份天然亲昵和依赖,是她用青春和懂事做交换,来之不易感情。但对他身后切,是陌生。
人旦有陌生感觉,不说排斥,但至少会下意识远离。温以宁三缄其口,若无其事,扯到他家庭,她便无话可说。
“你在家休息几天也好,等网上舆论风波完全过去,再来接你。”唐其琛抱抱她,低声说:“委屈念念。”
温以宁摇摇头,“说,不提这事儿。”
两小时后,电话又响,仍是他母亲来电。声声震动,隔空都带着威严。温以宁心绪不宁,犹豫番,还是去叫醒唐其琛。
唐其琛睁眼刹,人晕乎不行,面色疲倦到极致,甚至连单薄眼皮都有点浮肿。温以宁下子心疼和后悔,她只膝盖单跪在床上,俯身对唐其琛小声说:“你妈妈电话,第二个。”
手机递过去,唐其琛撑着倦色看眼,然后握在手里,静十来秒,才按回拨。
温以宁起身,安静走出卧室。关门前,她听到唐其琛低声说句,“不在上海。”
坐在客厅里,书也看不进,温以宁神思飘游。在起两个多月,唐其琛其实很少避讳着她,手机电话,甚至有时候他在忙时,也会让温以宁帮忙回复别人发给他信息。但印象中,从未看到过唐其琛与他母亲联系。温以宁还记得他母亲名字,景安阳。那个雍容华贵,从头到脚都散发光环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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