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前面发生五车严重追尾,时半刻还动不。温以宁把围巾戴好,拿起包和手机,推开车门就这样下车。
“小温!哎!小温!”杨国正反应过来,白色身影已经飞快跑进车海。
这个路段周围都是荒山,凌晨气温更低,瑟瑟西风吹,能吹进人骨头里。温以宁沿着应急车道路狂跑,但还是有不守交规车辆占用应急道,车速快,鸣笛响,大晚上视线又不好,好几次都是擦着她身体危险绕过去。温以宁跑到后面实在没力气,脚下崴踩虚个坑洼,直接摔在地上。脚腕疼得厉害也顾不上,大冬天愣是跑湿打底薄衫。
从两个服务区之间天桥过去,终于与老余会和。老余见着人时候惊跳,“温小姐,你,你没事儿吧?”
她白色羽绒服摔身黑漆漆泥,裤子膝盖也磨破,模样着实狼狈。温以宁钻进车里,“没关系,余师傅,麻烦您开车吧。”
十几秒时间,江连雪眼见着她神情变得虚无空茫,连着呼吸都变得短促。柯礼始终听不到她回应,急急追问:“以宁?以宁?”
温以宁嗓子咽咽,再出声时带着微微哭腔,“往北赶,跟余师傅在新侨服务区会和。”
柯礼听懂,这是最节省时间方式。
他下飞机就得到指示,其实不用景夫人开口,哪怕是绑,他也会把温以宁绑到上海。老余这个年终究是没能好好过,当即就开车往南下高速飞赶。
江连雪没多问,马上拿自己手机拨个号码,那边响好久才接听。江连雪正色道:“老杨,这回你可定要帮个忙。”
老余自然不敢耽误,他继续往前开五公里,从最近高速口下去后走国道,绕开堵车那段路后再重新走沪昆高速。宾利车速飙到百七,像头黑夜飞驰巨兽,带着车惴惴心事离上海越来越近。
凌晨四点,手术已经进行整整三个小时。
老爷子年事已高,身子骨虽硬健,但心脏早些年做过搭桥,也经不住这样熬夜。唐家小辈劝他很多次先回家休息,但老爷子都不答应。七十多岁人,就坐在手术室外背脊挺得笔直。柯礼吩咐家里保姆
杨国正才下夜班,二话不说,开着车就来接人。温以宁路都在接电话,柯礼鲜有这沉不住气时候。他已经到医院,气氛太压人,唐家事能由老爷子坐镇打点,内部不至于太慌乱。他是唐其琛机要秘书,这多年人事关系和各方局势维系,柯礼是最解。他在场,是老爷子放心,其次,万真有个什变数,集团内免不得场巨震。
柯礼遍遍催问她到哪里。温以宁颤着声音问:“他怎样?”
“还在手术室,你别担心,他家里人都在,不会没人照应。”柯礼尽量语气平和,但到最后还是没忍住,他不想给温以宁太大压力,只隐晦克制说声:“以宁,拜托。”
越怕什越来什,火急火燎关头,在G1230路段竟然堵起车。而老余电话也打过来,他们方向相反,他那边已顺畅到达约定服务区。这车堵得遥遥不见尽头,温以宁急着问:“杨叔叔,离新侨还有多远?”
杨国正看导航,说:“两公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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