饱暖思□□,他摩挲着怀中人发,指尖不动声色拂过成蹊脖颈,触感温软。
成蹊脑中有些混沌,他看着江面波光粼粼,天幕上无数闪烁星星,远处烟火还放着,在墨色群山间下下,蹿出几朵彩色花。他有些冷,又有些热,总觉得不太对劲,喘口气,木呆呆脑袋稍微起点作用,哑声问道:“那酒是哪里?”
“逛街时路过城东楼子,顺手买,说是强身健体药酒。”李景缓缓答,他看着成蹊墨发下耳垂,圆润白皙,中间有颗珊瑚坠子,可能是热缘故,耳垂与那坠子般,渐渐变红,像什即将成熟果实。
李景微微低下头去,拿齿尖咬住那片软肉。
成蹊后腰软,瘫在李景身上,他算是知道为什这燥热。青玉城城东那片,靠近笼香雪,酒楼自然不是什正经酒楼,卖也不会是什正经酒。
李景买艘小船,带着成蹊从水路离开青玉城。船只随水漂流,成蹊窝在李景怀里,看着烟花越来越小,吵闹声越来越远,河岸两边是飘荡芦花。
小几上酒还温着,成蹊方才喝半壶,酒意挥发,就有些上头,他躺在李景身上,只觉得骨头都是酥软,懒洋洋不太想动。
“想睡?”李景将头搁在他头顶。
成蹊眼皮半合,摇摇头,“还可以再陪你会儿。”
他本来是大病初愈,今天运动量过大,喝酒以后,浑身上下那股酸软劲儿就上来。酒气发散,成蹊穿又多,整个人热厉害,他在李景怀中动动,将斗篷解开,胡乱拉开半截衣襟,抱怨道:“有些热,想吹风。”
成蹊之前在青玉城逛过,李景却没有,大概是不知道情况,被人忽悠,买别人喝补酒。李景滴酒就倒,成蹊却不是,今夜景致又不错,他就顺口喝,刚刚还觉得酒味儿不错,口气喝大半壶。
成蹊欲哭无泪,下次买酒定要看牌子,他迷迷糊糊想,张口叹出口白色雾气,连带着自己眼前也雾蒙蒙,斗篷滑到边,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,便努力挣动,试图起身去捧瓢水给自己降温,结果人没挣开,反而先感受到身后异常,他僵僵,有点困惑。
酒都是
李景抬手将竹帘拉开,夜里风和雾气便缓缓涌进来。
成蹊觉得又有些冷,但他不想说话,稍微往后缩下,窝在李景怀里不起来。发带早就不知道掉去哪里,长发散乱贴在身上,成蹊感到不舒服,拿手扒拉下,李景从身后将他长发勾出来撩到边。
少年人修长脖颈很白,昏暗灯火里更有丝玉质温润。成蹊出汗,缕墨色发丝沾在颈侧,探进微开襟口里。
李景食指微挑,替成蹊将头发丝抽出来,指尖触碰到肤有些冷,腻而滑,便显得他手很烫。成蹊被碰到后颈,不自在缩,稍微动,便感觉头皮紧,无奈道,“你压到头发。”
李景给他把头发半束起来,墨色发滑像把缎子,从前也不是没帮成蹊梳过头,但总觉得今天好像有什不太样。可能因为成蹊喝酒,看起来很乖,可能因为他今天话比平时少,也可能灯会中那吻,又或者这酒劲太大,他只是闻闻,就醉倒在温柔乡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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