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在你被小昧欺负这多年份上,奉劝你句……你当真觉得,那人会有多在意自己子嗣?”
成曦与成昀擦肩而过,那双相仿狐狸眼微瞥,有种刀锋似冷冽,“小心得不偿失。”
成曦走远。
成昀站在庭院中,晴光正好,落在他身上却没有什暖意。
不知过多久
成昀看眼成曦影子,他慢条斯理擦拭长剑,侍从奉上剑鞘,他随手接过,而后道:“你不用跟,冒犯大公子,自己去刑堂领罚。”
侍从愣,不等他反应过来,成昀已经轻飘飘走远。
成曦当日上午入书房,不过并没有呆太久,成昀候在房间外,不过半个时辰书房中便传来砸东西声音,片刻后,成曦走出房间,面色阴沉。
成昀站在台阶下,冲着成曦笑,“大哥,身体可康健不少?”
成曦身素衣,不复往日艳丽,但目光仍旧是冷,只是淡淡扫,像是没看见台阶处还有个人似,拂袖欲走。他从来都是这样,眼里只看得见大夫人和成蹊,偶尔能看得见宗主,成昀与他母亲在成曦眼中就像空气,不值提。他从来没针对过成昀,也从未正眼看过他们,极致忽视,有时比刻意折磨还要让人记忆深刻。
风雪交加,魔物隐藏在雪堆下瑟瑟发抖,看着那两个煞星在城里跑来跑去,明明都是白骨尸体堆,还笑眉眼弯弯,大晚上瞧着让人瘆得慌。
人族真是有病。
魔物在心里想,将自己团进小块缝隙之中躲着。等到天亮之后,雪停,人也不见,白雪皑皑,将切人来过痕迹遮盖,仿佛场幻梦。
沧州,白玉京。
年节刚过,城中却并不热闹,今年宗主夫人离世,宗门内上上下下还挂着白。
就在成曦经过时,成昀忽然抬手将路拦住,他看着成曦微蹙眉头,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快意,嘲讽道:“大哥,这次回来是为何事?父亲近日处理宗门事务多有劳累,心情不好,大哥若是有什事,也可同说。”
成曦低头,他身形极为高挑,就算是重病中,也带着说不出威慑力,瞥眼成昀,像在看个笑话,“好,要动祖坟,将母亲迁出去,将她从族谱除名,与宗主合离。”
“请吧。”成曦伸手,语气轻嘲:“这点小事应当难不倒少主,不是吗?”
成昀:“……”
成曦抬手将人推开,漠然离开,“对齐云仙府这亩三分地没有心思,这家业,你好好捧着就是。”
宗主府内,成昀起个大早练剑,剑刃走十余招,出身汗,收剑时看见道白影从侧走过,是成曦。
重伤之后,他这位大哥修为倒退个大境界,昏迷数月方醒,然而待他清醒,大夫人已经下葬,成蹊不知所踪,并且被认证为夺舍,被多方通缉追杀,现在更是直接失踪,不知去向,自己又被架空,挪出权利中心,只能带着几个手下去荒僻处守山头。这些事对他打击应该挺大,人本就在病中,除夕那夜匆匆面,人看起来十分憔悴,
成昀收剑,站在庭院内冲着成曦遥遥喊声兄长。
长廊处那道白影顿,随后头也不回,往书房去。
旁侍从啧声,不悦道:“都失势还这嚣张,真当自己直是大少爷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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